被训斥小孩子自然是瘪瘪嘴巴,又可怜巴巴看着我,我仿若未见一样笑着对宗保道“对,就是宗保说那种。”
宗保于是更兴奋道“那要带宗保和昀儿去吗?云遮哥哥要去吗?庞先生要去吗?”
我顿时感觉一道特别满眼光落在我身上,于是忙哄他道“你和昀儿明天要跟着先生学认字,自然能去了。”
本来明日我生日,我娘和大嫂以及大姐来看我,可如大姐刚生了孩子没多久,我也就打发了人告诉她们明日要来了,过如果有什礼物话……嘿嘿,我是相当介意他们派人送来。
庞籍这时道“出打猎?王爷和王妃真是好雅兴,过现在猎物正肥,正是打猎好时机。若是错过了,等过段时间下雪了就难寻良机了。”
赵俨盯着赵昀和宗保两个人乖乖把饭菜吃了后,才对庞籍笑道“天在里呆着也难免憋闷,所以要出散散心,醇,你最近准备如何了?”
庞籍略笑笑,回道“和前一样。”
“你这心态就对了,依着你才学明年春闱自然是拿九稳情,等吃过饭你来书房一趟,我有话对你说。”赵俨说完就在赵昀脸颊上捏了一下,压低声音道“跟谁学挑食?”
宗保见赵昀那小包子被当场抓包,忙将自己碗青菜吃掉,只是那小眉头紧皱着,一副好委屈模样。我忙给他夹了一只虾仁放进他碗以作安抚。又看那边父子两人在展开青菜拉锯战,和庞籍对视一眼,都将笑意藏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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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俨和庞籍在书房说话那子,我则带着婠儿翻箱柜。
和我成亲前,赵俨身边人但凡年岁大一些都被他放出去了,原因,一方面自然是让身边眼线少点儿,二来则是绝了那些姑娘家念。
这男人在这些方面我一直都很放心,甚至都觉得太难得了。和王王妃成亲前,曾听闻过他对身边哪个丫头意,成亲后也只有王王妃一人罢了,也曾沾花惹草。而与我成亲前也是将他身边伺候了多年人都放了出去,这样贴心,这样洁身自好,我又有什放心?
可这样一来,他身边许多常用衣服啊配饰什,等要用时候我通常都要好一通翻找。等好容易把他猎装都翻出来了后,我正着明天让他穿那套,突然有丫头进来传话,说长公主来了。
我心顿时一沉,起了上次她要为李宸妃九妹说和儿。
好吧,我收回我前话,这小子就算自己洁身自好,可那他招蜂引蝶体质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赵元俨,这样我也算乖吧?
赵元俨,这样我也算乖吧?
正文完结篇,有虐,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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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有无数理由不喜欢我,而我也有无数理由不喜欢她,但对赵元俨来说她是最疼爱他大姐,而赵元俨对我来说……
于是,虽然这位大姑子大晚上来了,可我还是一边赶紧让丫头将那些衣服又收拾了起来,一边出门去迎。刚走到院子里就见赵元俨和垂头丧气赵元佐正伴着长公主走过来。
长公主模样挺端庄,但端庄时候板起来话,那还是有点让人有些心生畏惧之心,如今我一眼看过去就和她看了个对眼,更看到她脸色沉了两分。我心道不妙,又加快了步伐,可等走到她面前时候尚未来及行礼,她就道:“一家人,不用多礼仪。”又伸手拉住我身体,我看到她手时候不由一惊,又细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比上个月来时候要瘦了些。
“走吧,进去再说。”她见我看着她就淡淡吩咐道。
我见她这样也不知道出了何事,忙跟赵元俨交换了一个眼神,却见他正对我苦笑,身后赵元佐依旧是一副垂头丧气模样,我心中不由开始担心了起来,这样大阵仗,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
等进了书房,长公主先在寝台上坐下,我们三个人并排站在他对面,我心里更是一阵慌神。
“某某,你知道九弟意中人是谁吧?”几分钟静场后,长公主终于开口道。我见她黛眉紧皱着,眼神中带着一丝倦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天冷了,身体有恙缘故。
我想了想也没瞒着她,如果赵元佐连她这关都过不去话,他想娶杨排风事儿还是算了吧。我先是说了杨排风名字,又详细解释了她背景,容貌,性格,品行等等,等说完了之后就乖乖闭上了嘴巴。
“那你是怎么看这事儿呢?”长公主轻轻咳了一声,脸色更见苍白,让我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认识她也有些年头了,三四岁时候她就已经嫁人了,有了自己孩子,所以在我眼中她并不只是一位大姑子那么简单,也算是一位长辈。她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好,但做人一向公允,从不曾对我不好。倘若没有李家九姑娘事儿,我想我会觉得这是一个再省心不过大姑子。
我还没出声,她又突然道:“老八,你上次给我信我看了,虽然一直想亲口问你,可是这种事情我就算是你姐姐但也不好过问,以后你和某某事情我不再过问就是,不过老九不行!”
她说着这话时候眼睛紧紧看着赵元佐,而我则看着赵元俨,信?
我想起了上次那封信,他到底给长公主写了什么啊……
赵元俨突然对我道:“某某你先回房间吧。”
呃……我看看他,又看看默不作声赵元佐,又看了眼八风不动稳坐如山长公主,最后对赵元俨点点头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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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赵元俨与我真出了城去打猎,他穿着我静心为他准备猎装,那腰身啊那腰身,我色迷迷一直盯着他身上上上下下,一直看到了他忍无可忍用手敲了敲我脑袋,有些忍无可忍道,“本王虽然十分开心爱妃你对本王如此迷恋,但是你确定你要这样看一天?”
我难得没有抱怨他敲我脑袋,只是又取了厚厚大氅给他披上。这人前段时间才刚病了一次,倘若因为今天为我庆生而得了风寒,我可会内疚。
于是他将我抱上马背,也用大衣将我围严严实实,然而我缩在他怀里被他带出城,时不时伸手去握住他拉着缰绳带着手套手,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放开,只是身后尚有骑马跟随护卫,我不好意思罢了。
十四岁生日就那么过去了,猎得多少猎物都慢慢淡忘了,最后记忆中印象最深刻还是回城时候,他让我拉着缰绳,而他手则将我手握得紧紧。
又过了不久,长公主就去了。
真宗也缠绵于病榻,那些日子我见他经常恍惚看着窗外,我知道他是伤心。就如同我第一次见到他那天,他穿着大氅一身华贵之气出现在我面前,脸上带着趣味,可我却知道他是难过。
天气渐渐转冷,十一月天里,东京下了第一场雪,鹅毛大雪。飘飘洒洒雪花下了足足一夜,第二日我们醒来之后我就兴奋喊人进来,然后隔着帐子问外面雪停了吗,雪多厚?
外面说雪尚下着,只是已经转小了。我便飞快起床,推搡了赵元俨两把然后让他自己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