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俨听就皱起眉头,神色有些严厉道:“官家如今身体不太好,如今气日比日凉气重,为什么不劝阻?”
郭槐听有些委屈的躬身解释道:“王爷,官家听您和郡主要进宫心情甚好,就要在御花园等您,今日气尚且不错,娘娘才没劝阻……”
倒变成赵元俨太过多事,瞧眼郭槐,细细的看看。他生的细眉顺眼,肤色白皙,个头中等,看上去是个极为聪明又会做事的人。听赵元俨此人对刘皇后极为忠心,二十年如日,乃是刘皇后的心腹。
再比照着各种野史上的法,心里对真宗皇帝又多些同情……
赵元俨头,也没再什么,只是道:“前头带路吧。”
皇宫其实也来过几次,真宗皇帝也见过几次,但都是远远的看上眼,并没仔细看过。如今郭槐在前头带路,心里虽然有话想要问赵元俨也没办法问,于是也就乖乖的守着规矩慢慢走着。
赵元俨似乎心中仍然不太欢喜,等见到真宗皇帝后先是带着行礼,之后不等真宗话就板着脸对真宗道:“二哥如今越发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让兄弟怎么放心?”
本低眉顺眼做出副闺秀的模样,可见他话顿时便想看看那真宗皇帝是什么神色,有没有怪罪他……也在心中责怪人今不知为何样过分,若真是兄弟情深又为何非要在面前些话呢?
因没抬头只听那真宗有些尴尬的清咳声,然后屏退侍者苦笑道:“不是见今气尚不错,又听闻皇后要见未来的王妃才在儿等。”
话中却是带着淡淡的讨好的味道。
赵元俨又道:“没有责怪二哥的意思,只是希望二哥保重身体,昔日不听的话非要听那些方士之言求仙问道,自始皇帝至今有多少帝王沉迷于求长生,又有谁成功?”
真宗似乎有些招架不住,又清咳声道:“知道,知道……”
时候刘皇后也打岔道:“八王叔快与郡主起坐下来吧,婚期越来越近本担心郡主会紧张所以才将郡主召进宫想陪话,谁知道居然也在,居然还陪着起来。”
赵元俨先是小声对道:“某某,与同坐下吧。”
又行礼谢恩。
每次进宫都感慨着自己的好运,幸好是穿成宋朝的郡主,要是清朝的……那膝盖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那刘皇后看上去容貌端庄秀丽,心里推算着今年最少也已有四十岁的年纪,比娘亲小不多少,但时光荏苒看上去比娘亲保养的还要好上许多,若非眉眼间仍不可避免的留下少许时光印记,的容貌比之妙龄少亦是不逞多让。
比起自己的皇后,真宗皇帝却是看上去真不大好,清瘦不,脸色也白的过分,眉眼间透着疲态似乎极没精神。看眼赵元俨见他似乎极为忧心,便明白他的心结所在——刚认识赵元俨的时候,直都觉得赵元俨是个很奇怪的孩子,没什么特殊的喜好,只是爱读书。那时尚小,不过三岁的稚龄,他也不过十三岁的少年,最爱做的事情便是倚在那寝台的窗前,顺手将抱在怀里看书。
那时对此十分不耐烦,那时候尚没人教识字——那书本上的繁体字大部分都不识得,下从大学生变成半个文盲的悲痛让时常不配合他。
他先是想着法子安抚,后来法子都用过遍见仍不耐烦,他就开始教识字,所以严格来世的启蒙恩师还是他赵元俨。
可日子没多久,便听娘和兄长起他父皇身体不好的事儿,那时被他接去府里的时候也少,每次见他就见他郁郁寡欢,好不悲痛。
知道他生母早逝,太宗皇帝极为喜欢他,他甚至算是半养在太宗膝下的,即使后来有个更小的九弟也没抢去他的半分宠爱,太宗若是不好……那时候心疼他心疼的厉害,再被他拦在怀中看书的时候也就不作怪,可时候他看的多半也不是书本,而是窗外的景色,淡淡的看,静静的发呆。
后来,太宗终究是去。
他好阵子没让人将接过去……
那时就有些放不下个相处已经有些时日的少年,时常担心他,又是三岁的黄毛丫头的模样,话都应该磕磕绊绊的,也没办法去问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