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刚给我倒的那杯茶也索性不喝了,用力哼了一声就拿了扇子和画纸走人,这天气闷热,回家美美睡一觉才是王道,才不要在这儿让他消遣取乐。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第一次写bg,不管是为什么写的,如果大家还能入眼,就请留个爪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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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贴倒贴倒贴……
幕四
倒贴倒贴倒贴……
——我就是一个廉价滞销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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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路从巷尾回到巷头回到家里已经到了卯时,等出了轿子我一边吩咐苏婠让给轿夫们这个月涨一成的例钱,一边接过刘姨递来的账册。
本来我们郡王府在我哥结婚后应该由我娘和嫂子管家,可没想到这出了三位皇后的符家却也出了我嫂子这样一个糊涂蛋。
你若是让她绣花画画弹琴唱曲那绝对没问题,但是你要是让她管家……
我娘和大哥在提前结束试验期后,为了我们郡王府的家底儿,毅然地把这个艰巨的任务教给了我。
说实话,我们家的花销比起别的府里那是少了太多。为了小命着想,我大哥一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平日里与我们有来往的人家不是几个王府和公主府,就是符家和杨家。
这样一来别的不说,光是人情来往这一项就少支出了不少银子,其实也没什么可劳心的,可即使如此我那大嫂还是有办法让当月支出的数字让我娘心口疼,我还能说啥呢?
“这账册是洛阳那边送来的,上个月的账目算上这一本都齐了。”
我略翻翻,心里约莫也就有了个数。要说这账册没问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要说被人染指的多了,那也断然不可能。
我当年在洛阳买地的时候就留了一分心,去符家找了一趟我表侄媳妇。我娘的兄弟大多比我大的多,如今符家处理这些事情的那位论辈分还要比我矮上一辈分。当时就说了要在洛阳城里买宅地和在城外买田地的事儿。
屯田这年头十分正常,但是我们家却没什么经验。
我娘?你指望她驾驭六宫也比指望她懂得怎样买田,毕竟在宫中呆了那么多年,这出了宫又被人看着放着这么多年,除了府中的事情她还略管管,旁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只顾念佛拜佛。
我那个表侄媳妇也是个能干的,也颇有些心计,对我说:“小姨你要买天田现在也使得,毕竟这京城里的人越来越多,粮食的价格越来越贵,现在的粮食多是靠水路从南方运来的,可这样一来成本也就高了上去,所以在洛阳买田倒也使得。”
但对于我要在洛阳买宅地的事儿却是丝毫没提,我知道她定是觉得我在洛阳买宅地显然是败家之举,也就顺着她的心思往那边说。
于是我道:“我在那儿买地主要是想着将来能去洛阳那边玩玩,将来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至于在那儿买田也不过是因为东京城外的田地价格越高了,有些划不来。”
她便说道:“小姨你这样一说我倒是也觉得不错,不若我们两家一起买?”
我便问了她要怎么买,她便给我说了许多门道。等我回到家里将话都说给我娘听,我娘说她是个有心的,这买田是大事,并不是说买就能买,其中歪歪道道我们能用到她的地方颇多,少不得要与她一些好处。
如今那边的田头也都是托她找的人,账目一月一结,只不过我每月都要过上一次账,派上两次人去瞧瞧罢了。虽然知道吃了些小亏,但比起大头那些也不过是九牛一毛,我们倒也不怎么在意。
所谓的大头当然是宅地。
身为一个在现代活了二十四年,并从十八岁就立志要攒钱买房,但攒了六年却还连越长越高的房价的零头都没攒到的现代人,我怎么可能不关注房子呢?
我没想在古代炒房,但是我却想屯宅地。房子什么的盖起来还要费工夫呢,上上下下不知道要多少体己人盯着,我上哪找去?
但是屯宅地不一样么。
洛阳虽然不是大宋的国都,但是它却是东京城的陪都,被称为西京。与东京相距不足千里,拥有甚至更甚于东京的美景,交通同样便利。
我既然想囤房,就打算找个房价能稳定上涨的地方,如果我穿越到几十年后,第一目标当然是苏轼开发出来的杭州,那时候杭州的宅地一定便宜到死,可惜苏轼现在不是还没出生么?于是我就只能盯着洛阳了。
东京现在的官吏越来越多,虽然还没出现后来的冗官,但是我看眼下这架势似乎也不久远了。不过当时还很挨了一顿批,我娘和大哥都觉得我此举太过张扬,容易给家中招来祸端。
我反正已经将地买了,没见他们有要卖的意思,于是乎也就俯身做小乖乖认了错,又装了几天乖巧,没几日该玩玩该闹闹,全无影响。
如今居住于东京房价上涨幅度虽然比不上后世的北京上海那么夸张,但这几年也高了一两层,毕竟仗打完了……
前两年打仗的时候,我几乎是天天都要往杨家去一趟,怕的就是我那大姐真当了寡妇,如今这仗终于不打了,我也安了心,其他百姓自然更不用说了,一时间东京繁华更盛一成,洛阳也跟着涨了不少房价。
见我翻了两下没了完事的意思,刘姨道:“小郡主,夫人正在佛堂呢,您要去么?”
我摇摇头,穿越前我不怎么信鬼神,穿越后我觉得天下信奉的多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没啥,于是照旧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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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佛堂整天烟熏火燎的,我不怎么喜欢里面的香火味,于是摇摇头,又问了些事情就回了我自己的绣楼。
说是绣楼,其实是个附带独立院落的两层小楼,我每日便窝在这里伤春啊,悲秋啊,没事做那是一个很无聊啊!
前世我苦读那么多年都没混上一个名牌大学,大学后奋起一搏也没搏出个研究生来,于是我就认定了我不是个读书的料子,才女什么的没打算当。到时候万一什么场面需要我来吟诗作词什么的,我脑子里还有那么一些,可终究不是自己的,水母被太阳一晒还不是照样无所遁形,水分全晒光了?
字会写,怎么着也不能当文盲。画会画,也就画画哄孩子的小人书。琴也会弹,但是拿得出手的永远就那么老三样,我娘早就对我的态度早就从失望变成绝望了。
我在绣楼里从不怎么守规矩,天热就是天热,我们家还没奢侈到六月初就上冰盆,热就脱衣裳,于是我只穿了一件薄衫就躺在软榻上拿了本书闲翻。
没一会子我就听见有人上楼,睁开眼那人也进了门,苏婠也做了个万福称了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