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当下我们应当更要攻打金河为殿下报仇才是呀!”有人激愤难当。
“朕意已决,勿再多言。”和玉沉声。
“皇上!”
“先不论凶手是否是金河国,敌人这举动分明是向我们示威,出大军压阵金河国界,造成连皇城的警卫都如此虚空,才酿成如此惨剧。如果再不撤兵,皇城内必将再现此等血案。皇上丧弟,心情悲痛,难以言语,诸位大臣应当体谅。我们还是听皇上之言,收回大军,以保护要员安全,稍后再作另外打算。”一个温尔和煦的男声响起。
身着白色裹金边纹长袍的男子宁静祥和的神情,很是配他说话的语气和内容。
“荷哑大人所言极是,诸位大人先冷静下来,好好分析一下当前形势才是。”另一红衣俊朗男子开口附和。
众人不再多言语,沉默着跟着皇帝出了和尔卧室。
次日,夏利国开始为三王爷举行三天国葬大礼。前方的军队已召回,并向金河送上了和战书。金河未趁势进攻,也收兵回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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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抿着清茶,品着甜而不腻香而不晕的糕点,红衣男子乱没形象地坐在石凳上,听着悠扬琴声,在在享受。
“好美妙的曲子。可惜不是为我所抚。”夸张地叹口气,男子半开玩笑半认真。
“齐普大人怎能如此说,这里可无第三人。”白衣男子和琴而笑。
“怎么没有?”齐普冲荷哑斜着身子,冲他笑道,“那人在你的心里不是么?”
两朵淡淡的红晕轻轻浮上荷哑脸颊,不过他的安宁祥和神色未曾改变。
“诺,还有证据哪。”齐普不打算放过他。谁叫这个人完全可以堪称完美,好不容易才找到个可以打趣打趣的小地方,轻易放过可不划算。
荷哑顿时面色绯红,忙地拉起衣领遮住锁骨上的深紫吻痕:“齐普!”
“好了好了,不说了。”齐普何等人,自然深知如何拿捏玩笑度,再闹下去恐怕他会被眼前这个皮薄男人用扫帚赶出去,那时可就没有这么爽口的茶水点心了。
“咳,想你这样一个温玉般的人,本可在这问天阁里单纯祥和安宁地过完一生,却被牵入凡尘,面对这些——”
“我并不是什么仙人,你言重了。我本一介凡夫,幸或不幸拥有略微窥天命的能力,没错,本来是应该在这深阁中度过一生的。”
“可是却为了那人……”
“你把我想的如此底下么?或者是如此崇高?”荷哑微微一笑,调试琴弦,“我为什么会是为了‘那人’呢?既然福薄拥有这样能力,就应当济世天下才是。”
“在你之前的问天官可都安分地呆在这阁中。”
“那就是说我不安分了。”荷哑微笑,“没错,或许我骨子里天生就是不安分的。你眼中所看到的别人口中所传诵的安静祥和不过是皮相。”
“也就是说和‘那人’一样,”齐普也笑,“所谓的‘表里不一’?”
荷哑笑答:“或许,没错。”
“那么肃清三王爷党羽这件事情——”齐普没相地抓块点心塞进嘴里。
“皇上下午召见你时会详细交代。”荷哑继续调琴。
“又要我做苦力咯?”齐普苦脸。
“应该是的吧。”调好琴弦,试了试音。
“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你的双手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荷哑不作答,悠扬美丽的琴声又起,干净,不掺一丝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