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等庄七有所反应,便从旁边温著的水桶里舀了一小桶滚水来,“哗啦”一声倒进浴桶里。
温度骤升,庄七的皮肤登时染上粉色。
於广土笑得下流兮兮,坐到浴桶边上,道:“我知你喜洁,落难这些日子里来没有好好洗洗,你心里不爽得很,今天如了你的愿,你是不是也要如我的愿?”
说罢伸手要去摸庄七的脸,没有悬念地被一巴掌打下来。
於广土撇嘴,甩甩被打红的手:“哎呀好嘛,不闹了,转过来,我给你搓背。”
庄七瞥他一眼。
於广土於是变了脸色:“不要逼我,春药毒药我是没有,但是麻药迷药我还有一堆。”
庄七这次都懒得赏他一个白眼。
於广土:“……”
……算了,山不动我动,於广土起身,绕到浴桶另一端去,蹲下来,拿起帕子来,替庄七肩上淋了水。
这次庄七没动,於广土试著将他的背托起来,他也没拒绝。
於广土叹道,这个人心思向来玲珑,直觉又灵敏,谁对他好对他坏,他心里清明得很。
自己在这边喜怒无常做著跳梁小丑,他怕都只当做看好戏。
罢了,看戏就看戏,那自己这个戏子还得再卖力一点,才能夺得满堂彩。
於广土细细擦著,水变温了,他就又倒热水进来,直把庄七弄得全身通红。
擦完背後,山还是不动,於广土又转到侧面去,抬起他的一只手臂,细细擦著。
就宛如还在王府的时候,替他洗脚时,那般珍重对待。
擦完双臂,於广土顿了一顿,想开口问剩下的要不要他自己来,却见这人已经闭了双目,头靠在浴桶边上,看似享受得不得了。
……是量定他有色心没色胆不是?
於广土鼻孔喷出一口气来,谁说他没胆?
於是恶从胆边生。
庄七闭著眼,听著悉悉索索,也不想去管是什麽声音,直到最後感觉又一桶热水浇进来,然後不少水被一个大力激荡出去,他才睁了眼。
於广土稳妥妥地和他面对面坐著,浴桶还不够大,於是他的双腿被架上了於广土的大腿放著。
……
男人的视线恶质地朝他私密处看了看,随後抬头,一脸无辜:“这样比较好替你擦下面。”
庄七眯眼,就要一脚踹过去,却被於广土一下子抓住脚踝:“我不做别的,你不要妄动真气。”
信他才有鬼。
於广土接著说,这次语气很严厉:“你现在真气和内力恢复得不明不白,你不是想真的废了吧?”
庄七缓了缓。
於广土再接再厉,换上诚恳表情:“我真地不做别的,就是想帮你好好洗洗。”
信他……才有鬼!
一开始是中规中矩,力道不大不小,一边擦洗一边按摩,连脚趾缝都照顾得无微不至。
随後是小腿,膝盖窝。这时於广土又起身去加了两桶热水进来,才又坐下,继续。或者说,这才开始“做正事”。
两人裸裎相对这麽久,於广土嘴巴里再怎麽老实,手上再怎麽正经,身体某处却是做不了假的。
有反应就是有反应。
有时候於广土替他“换”黑玉的时候,他隔著衣服也能感觉到那根硬起来的东西。但这般直晃晃地看到,还真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