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海的身子,重重仰翻在地,抽搐了两下,再也不动半分。
还在旁边的七八个老匪,见着这副光景,纷纷转身,慌不择路地跳下水塘。
“准备弓箭,射杀落水狗!”胡东惊魂未定,按着自个东家的吩咐,急忙又大声呼喊。
“射死他们!”
村人的怒火,化作一支支的箭矢,朝着在水塘里老匪射去。不多时,惨叫声接连响起。
……
“放开我,你若有本事,先放开我,我与你一决生死!敢不敢,敢不敢!”水塘的对岸,同样围了十余个村人,见着有人要爬上来,或敲闷棍,或直接捅死。
无疑,杜综是被敲闷棍的一员。此刻,被严严实实地绑住了身子。
“杜三刀?”陈景蹲下身子,平静笑了声。
“我问一句,这山上还有多少人马?有藏宝吗?”
“我若说了——”
“我张大彪誓,肯定会放了你。若违此誓,天打五雷劈。”
杜综咬着牙,看了看陈景,“都下山了,山上没人了。”
“藏宝呢?”
“没有。”
“马匹兵器之类的,总该有一些吧?”陈景不甘心。
“都没有。”杜综声音憋屈,“莫要忘了,我等这些人,在山上被困了几年,都开始捕鸟解馋了。”
“也是。”
陈景眼神失望,继而将剑抽了出来。
“你,你讲过不杀我,会放了我。你个狗爹养的,要天打五雷劈!”
“张大彪的誓,和我陈景有什么关系?”陈景没有半分犹豫,将短剑刺入杜综的胸膛。
杜综鼓着眼睛,身子抽搐了几下,死不瞑目地翻倒在地。
拭去剑刃上的鲜血,陈景默默回剑。第一次杀人的感觉不大好,但不管怎样,在以后总要习惯的。
“打赢了,打赢了!”
水塘周围,四面八方的,都是欢呼的村人,在其中,更是有人激动大哭,互相抱拥在一起。不管放在任何时候,打赢这群老匪,于他们而言,都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只可惜步步为营,终归还是死了几个好汉。
“哥几个,今夜来我马老爷家,一起吃大户啊!我让我那六房小妾,给大家挨个敬酒,唱曲儿!”连着马胖子,都变得神采奕奕。
“小九,屁股如何?”陈景垂下头,推了推旁边的邢小九。
“东家,那箭带倒刺的,我刚才试着拔了一下,血都喷出来了。”
“那你拔它作甚?”
“它戳着不舒服嘛。”
“你狗曰的别乱动,我让人去请大夫了。”
陈景舒服地躺在塘边,仰着头,看向头顶的天空。他突然觉得,他的人生,要开始变得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