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
刑小九冷静地抬起刀鞘,往下一拍,将彭春的脑袋,直接拍得头破血流。
“风、风紧扯呼!”彭春惊喊了声,看着刑小九的模样,不敢再斗,急急带着部将,踉踉跄跄往前逃去。
“小书生,我记着你了,要不是今日身子不适,你这瘪三儿早躺了!”
把子堂的人影迅逃开。
刑小九张望了几眼,见着没了事情,才收刀跃了回来。
“快走。”陈景沉声道。
不远处,骤起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巡逻营军的抓捕声,分明近在咫尺。
“东家,巷头也有脚步!”
陈景咬着牙,前后看了看,试着敲了两个木窗,想要遁入屋子,只可惜没人理睬。
“小九,贴墙隐蔽。”
陈景冷静下来,这黑天瞎火的,只要营军不往巷子深处探,说不定还有机会。
“东家,你看头顶!”没多久,刑小九忽然喊起来。
乍起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陈景的思绪。等陈景抬起头,才现在夜幕之下,一袭白袍的人影,头遮竹笠,后背负剑,仗着轻功刚好从头顶掠过。
约莫是看见了他们,昙花一顾时,冷冷垂下了头。
“照顾好——”
陈景捂住了刑小九的嘴。他忽然明白,巡逻的营军,要抓捕的人,并非是他们。而是这个轻功卓绝的白袍男子。
庆幸的是,白袍男并没有理会他们。背手负剑,潇洒地在月光下乘风而去。营军追捕的声音,也随之越来越远。
……
“东家,人都走远了。两路巡逻的营军,好像都追过去了。”
陈景松了口气。
多事之秋,一着不慎,要整个完犊子。
“小九,先回家。”
趁着机会,两人一路小心翼翼,终于有惊无险地赶回了青石巷。
坐在院子的桩头上,陈景喘了口气,盘算着今晚的事情。若没有猜错,营军要抓捕的,应当是支持新政的人。
“东家,那人的轻功,算得上天下高手了。”
“小九,我要是……现在开始学武功,能成为绝世高手吗?”陈景认真问。在他的心底,何尝没有一个飞檐走壁独步武林的想法。
“东家,我困了。”刑小九犹豫着开口。
“我问你话呢。”
“东家,小秋在喊爹爹了。”
陈景脸色无语,这算不算委婉的回答了。
“东家记得再洗一把脸,我没记错的话,有三个花娘亲了你五个嘴儿。小心主母生气——”
刑小九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灰溜溜地往屋头跑。
等陈景预感不妙的时候,才现不知什么时候,宋钰已经出了屋,站着站着,忽然抓着柴刀,劈了两三段柴后,又转身沉默入了屋。
陈景心头一颤,一时间,只觉得今晚的风更加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