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带你去的,但是,格格,我没办法让你看到我接受治疗的样子,这会让我自卑。”
孟斯年说,他会自卑。
苏格虽然从未表示过,但是,她是真的很崇拜孟斯年,他像她无所不能的守护神一样。在苏格的心里,孟斯年给的安全感甚至超越了她的爷爷,而这样一个人,他说,他会自卑。
苏格吸吸鼻子:“我才不去呢。”
孟斯年又笑起来,他比以前爱笑了很多,所以苏格快忘了他生病的事。
孟斯年说:“你和斯文败类在家等我回来。”
“会去很久吗?会电击治疗之类的吗?”苏格总觉得有点紧张,这种感觉像是回到爷爷去香港的那天,惶恐不安,孤独无助。
孟斯年再次失笑:“我在开始那两年最严重的时候也没电击过,不要怕,方式很温和的。”
“你为什么才告诉我呀?”
“我在和你闹脾气呗。”
苏格:“……”她后悔了,她这个周未就应该陪他的。
“其实是刚和医生预约上,他最近正好有空,所以就立刻订了机票。”孟斯年声音很温柔地对她解释。
“谁和你去?”
“yoko。”
苏格:“……”莫名有点心疼yoko,他似乎刚从香港回来。
“yoko说,他儿子快忘了自己还有个爸爸。”对yoko,孟斯年确实有些歉意。
苏格被逗笑:“给他加工资。”
“嗯,加了。”
“几点的飞机?我想送你去。”
“你乖乖上课,我见到你可能会舍不得走了。”
“你这样说,我会觉得你要走很久很久。”苏格继续委屈地道。
“可能要待一段时间。”孟斯年犹豫道。
“那我就出轨。”苏格威胁道。
孟斯年顿了顿,说:“那我就自杀,我跟你讲,我有病!”
随即,两人一起笑起来,因为突然离别而带来的伤感情绪都变淡了。
孟斯年走后,苏格就搬去了他家,从此一人一狗过上了看似幸福又无忧无虑的生活。平时没课的时候苏格就会在家写歌,因为接触了编曲,所以在写歌这方面她似乎更得心应手了,不写歌的时候就练习小提琴。斯文败类很喜欢听音乐,每次她拉小提琴它都惬意地四脚朝天地躺在它的敞篷狗窝里眯着眼睛听。
苏格拍了很多斯文败类的卖萌照发给孟斯年,因为时差,也因为治疗,他的回复总是不及时,有时甚至能过天。
苏格也不在意,碰到他有时间就聊一会儿,他从不说治疗的事,她也就不问。
早晚遛狗的时候苏格会在便利店买份便当,刚开始时店员还不太好意思,不和她说话,后来熟了,直接问她:“好久没见孟先生了,他去了哪里?”
“出差了。”苏格说着又叹了口气,“我和斯文败类太能吃了,孟斯年要养我们的话就得努力工作,压力太大。”
店员:“……”住千万豪宅的人还担心吃不上饭?
有次在大伯家,苏格和苏老爷子提到了华夫人,两人意外碰到的事她及详细说,只说那边想和她常来往。苏老谷子对这个曾经的儿媳妇很是不满,不满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觉得她这么多年来对苏格不闻不问太狠心,不过,他最后还是说:“格格长大了,你想做什么不用征求我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