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年抬抬眼皮,语气甚是不悦:“你好意思说?约我吃饭自己溜了,我看她是你朋友才没直接甩手走人。”
意思是:够给你面子了,你还敢来兴师问罪。
萧树“哼”了一声:“这还不是为你的终身大事着想,我听姑娘哭着说什么孩子,孩子在哪儿呢?”
苏格咀嚼着三文鱼片,随后用筷子指了指羊毛衫:“你屁股下面坐着呢。”
萧树吓得赶紧站起身:“什么玩意儿?”
苏格又往嘴里塞了块煎鳗鱼,随口道:“孟斯年的儿子。”
孟斯年失笑。
萧树翻了个白眼,起身走了:“你俩真是够了。”
苏格见他出去,站起身将手里的小法斗放到孟斯年腿上,拿了椅子上的羊毛衫,跟着他出了包间:“萧老师,等一下。”
萧树回头看她,他气还没消,没好气地说:“干吗?我说小苏格你是不是作业太少了,总跟你孟叔叔瞎混,他相亲你也来凑热闹?”
苏格将手里的羊毛衫塞到他怀里:“我爷爷从香港带来的礼物,给你的。”
萧树扯开看了看:“怎么连个包装都没有?这不是孟斯年的儿子吗?”
“这是行贿,以后别给孟斯年介绍女朋友了啊。”苏格说。
“为什么?”萧树不明所以。
“你说呢?”苏格翻了个白眼,心道:这萧老师真是迟钝到一定境界了。
萧树看着她,神情慢慢变得诧异,他好像……大概……也许……懂了什么:“你?”
“我。”
“你和孟斯年?”
戏我哭笑无主
苏格挑衅地看着他:“怎么了?不配吗?孟斯年说我和他是天注定的。”
“他这么说的?”萧树感到更加惊奇,孟斯年竟然这么会哄女孩。
“是啊。”
“媳妇儿,你的乌冬面来了,你还能吃得动吗?”孟斯年出现在包间门口,他侧靠在门框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
“能。”
“他、他叫你什么?”萧树觉得非常玄幻,一直不近女色的孟斯年,怎么就和苏格这小丫头搞到了一起。
“媳妇儿啊,”苏格说,“下次别再问我们喝酒为什么不带你的傻话了。”
萧树一拍脑袋,突然灵光一闪,仿佛什么都想明白了。怪不得,每次碰到到苏格和孟斯年,其他员工看他的眼神都很诡异:“我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苏格想了想,说:“好像是的。”
萧树气愤地离开了。
苏格笑嘻嘻地回到了包间,见她高兴,孟斯年也心情极好地弯着嘴角:“开心了?”
她点头:“还能吃一碗乌冬面。”
说着,她就见到小法斗在桌子上蹲着,伸着小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她的乌冬面汤,苏格将它抱起来:“不许乱吃东西,不然真像江染诅咒的一样拉肚子拉死你。”
“这个丑东西哪来的?”孟斯年站在门边没进来,天知道他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去将它抱起来放到桌上,当摸到它软软的身体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汗毛都竖起来了。
“哪里丑?多可爱啊。”苏格用额头蹭了蹭小法斗的额头。
“重点是,哪来的?”
“苏天濠从他妈妈那儿偷来送给江染的,江染扔到我们寝室楼下我又捡到的。”
“过程有点复杂。”孟斯年不打算纠结这个问题了,他继续道,“你要把它带到哪里去?”
苏格转着眼珠,轻咳一声:“我们寝室不让养狗。”
“所以呢?”
“孟叔叔你能帮我养吗?”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甜美些。
“叫哥哥。”孟斯年挑眉,命令道。
“孟哥哥你能帮我养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