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着她的额头,两人微微喘息,黑暗中,他餍足的笑声响在耳边:“名正言顺后的第一个吻。”
苏格推了推他,小声抱怨:“我舌头麻了。”
他的笑声越发愉悦,伸手将室内的灯按开,结果,看到苏格的样子,他立刻又关上了。
“怎么了?”苏格问。
孟斯年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苏格会这个样子。
她嘴唇莹亮红润,微微张着喘着气,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头发有丝凌乱,白嫩的腰腹大剌剌地向他展示着……
这副样子,他很有把她抱进卧室直接扔床上的冲动。
帮她整理了衣服后,他这才去开灯,也没看她,转身去倒了两杯水:“哭完会渴。”
“我没哭。”
他笑笑,递给她一杯水,也不拆穿她的嘴硬:“还伤心吗?”
“我不伤心。”
苏格神色倔强,她不想为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伤心。
她曾经想过很多种原因,为什么妈妈不去看她,她也问过爸爸和爷爷,他们说,她不喜欢曲桑。
苏格想着,以后她去别的地方上了大学,她妈妈就会去看她了。
后来,好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没见到妈妈,甚至爸爸去世,妈妈都没回去。
爷爷说,是爸爸不让通知她的,因为,她有了新的家庭,他们不要去打扰她。
即使苏格早就做好了妈妈已经有了新家庭的心理准备,但见到妈妈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另一个人的那一刻,她当时是什么感觉?很悲哀吧,放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去宠爱,却与别人其乐融融,为那个人骄傲着,自豪着。
而她,孤独着。
怎么会不伤心?怎么会没有怨恨?
孟斯年见不得苏格如此样子,她本应无所顾忌无忧无虑的,他揉着她的头发:“我家格格饿了吧?”
苏格确实饿了,她点了点头。
“我去给你做肉吃好不好?”
苏格继续点头。
孟斯年很快煎了两份牛排,每份都配了一个单面煎荷包蛋和一些通心粉,苏格拿起刀叉,突然问:“有酒吗?”
孟斯年站起身向一个房间走去:“红酒可以吗?”
她点头。
苏格喝惯了家里自酿的果酒、桃花酒,很少接触红酒,这么一尝,孟斯年家的红酒味道竟然很合口味,不知不觉地,两人喝了一瓶。
孟斯年见她嘴角沾着番茄汁,抽了张纸巾,仔细地帮她擦干净。
她又吃了口通心粉,番茄汁再次沾到了嘴角,孟斯年这次没用纸巾,直接起身,弯腰,侧头,伸出舌尖,在她嘴角舔了舔,眼睛一弯,笑道:“甜的呢。”
苏格的耳朵,又红了,在灯光下,粉红透亮,可爱得不得了,孟斯年没忍住,修长的手指捻上她的耳垂,轻轻地揉着,一时间爱不释手。他把玩了半天,直到苏格拍他的手,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饭后,孟斯年收拾了餐桌,刷了盘子,见苏格在落地窗前站着,看着远处的夜色,他看不到她的神情,却能从她的背影感受到落寞。
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歪头在在她发间蹭了蹭:“格格,你猜我为什么知道华灵的妈妈就是你妈妈的事?”
“不想猜。”苏格说。
“不猜我就不告诉你。”
他特别喜欢威胁她。
苏格挠了挠他环在她腰间的手:“你掐指一算?”
他轻轻一笑,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说道:“因为,你父母带你去过我家,在你三岁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