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坐进那个铺着五颜六色毛呢毯子的沙发上:“你怎么突然……解放天性了?”
孟斯年失笑道:“这叫解放天性?”
他发现苏格对自己的吸引力从而正视自己的内心,她却这么形容。
“不然呢?是什么让你突然跟老流氓似的?抢我人设。”
孟斯年:“……”
洗白什么的,突然不想努力了。
其实,孟斯年看心理医生的主要原因是,他经常会无法完整流畅地弹奏自由曲子,男女感情这方面,卓悦认为他是因为魏澜姗从而对女性有了抵触。
如果卓悦认识以前的他,她大概会将治疗重点放到别处,他对女性兴致缺缺这事儿,历来就有,主要还是因为他一挑剔。
而关河和魏澜姗,只是一小部分原因。
年三十那天,和苏格通话后他给卓悦打的那个电话,让他彻底释然。
卓悦说:“孟先生,不是每个人都是关河,程蓝和关河不一样,你若是因为程蓝,而不给你和苏格彼此之间一个机会,这对你和苏格都不公平。”
他其实已经做了决定,只是想听到卓悦肯定的话来让自己更坚定。
“你想过,苏格如果和别人在一起了,你会怎么样吗?”
“我不想去想。”他直言道。
“我建议,你想一下。”
大概会嫉妒死吧。
所以,苏格所谓的“解放天性”没什么值得说的契机,在电梯中迈出那一步后,后面就没那么难了,再加上她突然的失联,卓悦的鼓励,就到了如今这样了。
“格格,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他这句话说得随意又自然。
“后天吧。”
离开那天,阿玉和阿苍丧着脸将两人送到门口。阿苍是舍不得苏格,阿玉是因为没凑成完整的故事。
孟斯年拖着苏格的行李箱还不忘抽出手将苏格羽绒服的帽子给她扣上,阿玉恋恋不舍地拽着苏格的手:“你俩结婚时别忘了给我发请束啊。”
“不用给我寄。”阿苍哼了一声,扭头看向一边。
苏格瞪大眼睛,眨巴眨巴半天,才说了句:“谁要和他结婚啊。”
孟斯年放好行李,边关车门边问:“那你要和谁结婚?”
苏格瞥他:“我把你当叔叔你却想当我老公?我爷爷托你照顾我可没说让你这么照顾呀。”
阿玉立刻两眼放光,又知道了些信息,感觉好有戏剧性。孟斯年走过去,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苏格你的戏真多,让你玩音乐真屈才了。”
戏精一个。
苏格挺高兴能和孟斯年一一起回太京,但真离开这里,她发现,竟有点舍不得。看着越来越远的苍玉客栈利客栈门口目送他们的姐弟俩,苏格探出头,对他们摆手:“我以后再来找你们玩儿。”
孟司机立刻阻止:“不行。”
“为什么?”苏格回身,系好安全带。
“等阿苍结婚后再来吧。”他语气谈谈的。
“阿苍怎么了?”
“听说你俩去羊卓雍措玩了好些天?”
“没呀,我们十几个人呢,当时穗穗还在。”
“哦。”
苏格看着他,眼珠滴溜溜转,懂了他的意思,抿嘴一笑:“我过段时间就来找阿苍玩,你管不着。”
孟斯年瞪她一眼:“你说等我洗白的,你看我管不管得着。”
“我偷偷来。”
“腿给你打折。”
苏格笑意更浓,这样幼稚的孟斯年……真可爱。
孟斯年的那位朋友等在机场,负责接他,也负责送他,孟斯年将车钥匙送还给那人。
那人看着苏格,打趣道:“你怎么还拐了一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