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程蓝声音的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理智回来了些,立刻便开始后悔接通了这个电话,他都不知道苏格的下落,程蓝怎么会知道。
“老板?”程蓝又喊了一声。
“苏格说出去玩,你知道她跟谁去哪儿了吗?”
这话问出口,并不困难,却矛盾,希望得到答案,同时又不希望他知道答案。
“苏格?没听说呀,”程蓝说,“老板您等下,我问问蔡子他们。”
孟斯年觉得自己大概是突然放飞自我了,他找苏格,他担心苏格,这事,并不丢脸。
所以,在程蓝几人那里没打听到,他又将电话打到了许寒城那儿。许寒城听到孟斯年的问题,惊诧了半天:“学生放假了,去哪儿不用报告老师吧,再说我又不是她的辅导员。”
孟斯年立刻把电话挂断。
许寒城本是冷谈的性子,对什么事都不上心,谁知这次突然好奇起来,他回拨过去:“你不对劲啊,孟公子!”
“她一个小姑娘瞎跑,出点什么事儿我没法跟苏老先生交代。”孟斯年说。
许寒城笑了下,拖着长音问:“是吗?”
孟斯年沉默了良久,然后,也笑了,他慢悠悠地说:“本来,我以为是。”
多的他没再说,吊人胃口这事儿,他最爱干。再次挂断了许寒城的电话,他打给了远在香港的yoko。
“喂?亲爱的老板,您有何吩咐?”
电话刚一接通,孟斯年便开门见山地说“yoko,想办法问到在曲桑给苏格家看房子的阿姨的电话号码,别说我问的,也别让他们怀疑什么。”
yoko:“……”如果时间能倒退一分钟,他一定不接这个电话,即使接了,也个会那么热情地跟这个人打招呼。
工作是好工作,但老板真不是好老板,从来不让人办人事儿。
yoko再回电话已经是半个小时后,那时,孟斯年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苏格家那位热情的保姆阿姨依旧热情,她接到孟斯年的电话虽然感到意外,但丝毫不能影响她交谈的欲望,她告诉他,苏格上学走的时候种的南天竹开花了,苏格回来看到指不定多高兴呢。
孟斯年顺势问:“她说她什么时候回去了吗?”
“前段时间联系时,她说不回来过年了,也是老爷子在香港治病,她自己在家,冷冷清清的……”
最后一个可能知道苏格在哪儿的保姆阿姨,看样子还没他知道得多。
那天之后,孟斯年连着一周没有苏格的一点儿消息。
这一周,他照常上班,照常安排工作,但员工们都感受到了老板的低气压,即使平时如何温和,但真冷了脸下来,他们所有人也是战战兢兢的。
千棠音乐在文化产业园区有一座独栋的五层小楼,因为是极具设计感的建筑,来产业园玩的人总是喜欢在门口拍照,时间长了难免混进来乱七八糟的人,所以,千棠一楼设立了刷卡通道,通道一侧靠墙边摆了一排沙发,萧树拿着卡下来时,魏澜姗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
“魏大美女,怎么突然过来了?”萧树用手拦着栏杆等她进来。
“来找斯年,他在吧?”
“在是在,”萧树为难地沉吟下,“我带你参观一下我们公司吧,规模比关河在时大了许多……”说完,萧树差点没抽自己的嘴巴,提谁不好,提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