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一路从医院走到酒店,只觉得心里像塞满了石头,步伐沉重,嗓子憋得生疼,即使是这样她还不忘在at机取了两万块钱。她抱着钱进酒店时,酒店的工作人员看到她被吓了一跳,恐怕担心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给把小姑娘给打劫了,忙拿了一个纸袋给她。
苏格道谢,将钱装好后,给孟斯年打了个电话。
酒店负一层是个酒吧,孟斯年来的时候苏格正窝在靠门边的皮质沙发上抽烟,昏暗的环境里,时不时扫来的灯光晃过她的脸,她垂着眸子,发丝缕缕粘在脸颊,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堆烟头了。
和平时那个笑起来干干净净脸颊还有两个可爱小酒窝的苏格一点不一样,像是——失足少女?
孟斯年走过去将烟从她手里抽走,苏格伸手抢没抢到,被他一转手按进烟灰缸,他不太高兴地命令道:“以后把烟戒了。”
“你自己比谁抽得比谁都凶,干嘛吗管我。”苏格说着,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支,孟斯年长臂一伸,转眼间那支烟又到他手里了,同时到他手里的还有她那剩不了几根烟的烟盒。
“才几岁,不学好,”他把烟盒塞进穿着的棒球外套的衣兜里,“没收了。”
苏格皱眉看着他,明显不服。
“烟抽多了不孕不育。”他决定以理服人。
“正好,省避孕套的钱了。”苏格和穗穗贫惯了,这话随口就来,说完,她自己先不自然的地咳了一下。
孟斯年“呵”了一声,似笑非笑的地看着她,良久才慢悠悠地问:“刚拿驾照?骗人的吧,老司机。”
苏格:“……”
“怎么了?借烟消愁?”孟斯年决定放过她,换了话题,说话间,打了个手势让服务生过来,“dryarti。”
服务生看了看苏格:“一杯吗?”
孟斯年也看了眼苏格:“对,给她一杯白开水。”
苏格也懒得抗议,伸手从一侧椅子上拿过纸袋放到他面前:“邱姐姐说护工还有高级病房的钱你事先付好了,我也不知道多少,你看看够吗?”
孟斯年没动,只问:“有人给你打电话吗?”
苏格点头:“有。”
“多吗?”
“也不多,四五个吧,”苏格拿起服务生送来的白开水喝了口,瞥了眼孟斯年的鸡尾酒,十分想尝尝,又不敢说,“有直接报公司名号问我有没有新曲子的,还有歌手的经纪人直接约歌的。”
“你怎么说的?”
“我让他们去联系你,我说,我听你的。”
孟斯年倏然笑了,他放下酒杯,推给苏格:“这么会说话,奖励你,可以尝一口。”
苏格:“……”
感觉像是在喂小狗。
苏格看了眼他刚刚抿过的杯沿,不动声色的地转到自己的方向,拿起来喝了一口,有点辛辣,口感和他爷爷酿的酒口感很不一样。
她放下杯子,推回去给他:“喝不惯。”
孟斯年的手指摩挲着杯座,苏格瞥了一眼,观察他是否会和自己一样转个方向,但是,他却一直没再喝:“苏先生的情况不好吗?”
苏格视线从他修长的手指上移到他的脸上,微不可察的地点了下头。
“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苏格笑了下,这话他不止一次对她说了,苏格笑了下,她眸光闪了闪:“已经帮我这么多了,就送你去一趟沙溪,用得着这么报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