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在发烧吗?&rdo;邵乐的声音有些担心。&ldo;一些吧!&rdo;&ldo;你应该去给医生看。&rdo;&ldo;不用,睡睡就好了。&rdo;抱着邵乐,未繁发困地说。其实未繁并不是太重视性爱的人,觉得有个人陪伴比一天到晚做爱来得重要,只是彼此触碰的感觉太美好,所以他才会想要邵乐。被硬上的屈辱烙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种压抑和兴奋,他真想也让邵乐好好尝尝。早晨,睡不着的陆琪拿着从行李箱里翻出的资料,走下楼想去厨房泡杯咖啡清醒脑袋。原本宁静无声只有窗外鸟啭的清晨,突然响起了开门声。陆琪抬头,看见未繁从邵乐房里走了出来,满脸困意的未繁没看到待在楼梯转角处的陆琪,揉着惺忪睡眼就这么走回自己房间里。陆琪铁青着脸,久久不发一语。她接着到厨房冲了杯黑咖啡,翻起征信社前几天刚寄给她的文件,看着对方之前拍的照片。其中有一张,邵乐站在医院门口,未繁走往停车场取车,邵乐凝视未繁背影的模样太过明显,眼神中的温柔与依恋,是陆琪从未看过的。陆琪脸色更青了。她以前就知道邵乐有这方面的问题,邵乐之前喜欢的高中同学就是这个叫未繁的小伙子的哥哥,邵乐为那个人伤心伤神陷入苦恋。没想到他现在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对方弟弟身上,是想拿弟弟代替哥哥吗?&ldo;……&rdo;陆琪沉吟了一会儿合上资料,将杯中黑咖啡一饮而尽。公司跟房子的事被将了一军,她到现在还是气不过。邵乐真是有闲情逸致,一边整她还一边谈恋爱。依她看来,未繁一副时下年轻人爱玩模样,性格扭曲僵硬的邵乐迟早会被玩腻甩掉。她觉得他们两个人一点都不登对,早点分开早点好。于是,陆琪在心里盘算着。冬天的脚步慢慢近了,邵乐在为期一年的持续复健下,双脚走得越来越稳,长时间步行时也渐渐不需要人搀扶。陆琪和邵乐心结解开以后,又恢复到以前奔波劳禄的生活,邵乐藉着视讯连线在家控管公司的一切,她则负责对外商谈部分,两个人一静一动,合作无间。欢欢回学校继续学业,而未繁则镇日埋在图稿中作画,没日没夜地几乎不休息。十二月初,又是圣诞节即将到来的时间。应小喜的要求,未繁买了一株几乎两层楼高的巨大圣诞树回来,只是树木如今还光秃秃的,等着圣诞节前夕被挂上发亮吊饰。&ldo;金钩贝儿、金钩贝儿,金钩欧乐威--&rdo;小喜一个人在客厅里唱着圣诞歌,一边替他的黄色小鸭洗澡。晚上六点,本来说了不回家的陆琪突然到家,她看了眼客厅里两公尺高的圣诞树,再看了看他玩水玩得正高兴的儿子。未繁端着碗泡面从厨房走出来,刚巧碰上陆琪。&ldo;阿乐呢?&rdo;陆琪问。&ldo;在书房看书吧?&rdo;未繁也不晓得。&ldo;别让小喜玩水,他会感冒。&rdo;陆琪看了儿子一眼,就像吩咐其他下人一样,朝着未繁下命令。&ldo;他是你儿子耶,拜托你也关心关心他。&rdo;未繁不想理会陆琪,他本来就不是来当下人的,没必要理会陆琪的命令。&ldo;小喜,&rdo;未繁接着便朝小喜说:&ldo;赶快把东西收一收去。&rdo;见未繁完全不理会她,陆琪不高兴地哼了声,走上书房找邵乐。她门也没敲便打开房门,正看书的邵乐抬起头来,看见是她,问了句:&ldo;怎么突然回来?&rdo;&ldo;记得天生医院的院长吗?&rdo;陆琪说:&ldo;我前几天遇到他,后来聊了聊,发现他女儿年纪跟你差不多,跟你一样也都到适婚年龄了。&rdo;&ldo;我不去相亲。&rdo;邵乐记得天生的院长,他就是在那家医院进行复健。&ldo;不去不行,你的脚是在那里康复的,基于礼貌不能回绝。&rdo;陆琪说:&ldo;反正也只要露个脸就好,看不看得上眼都随你便。&rdo;&ldo;那我吃个饭就走。&rdo;邵乐翻着他的书,知道出来做事,难免有些事情得照着礼数来,不能失礼于人。更何况天生的院长的确帮了他许多。&ldo;行。&rdo;陆琪说完话,转头就要走。邵乐和陆琪虽然和解,对彼此也不再有成见了,但长久以来的相处习惯使然,除了公事外,两个人还是一样鲜少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