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若钧惊呆了,胡问静杀到荥阳城了?她疯了?这里的大军有十几万呢!
他惊恐地跑出房间,却看见街上两支进队奋力厮杀,司马越的大军不断惨叫后退。
房若钧急忙想逃,只听见有人大叫:“别挡路!”“快逃!”然后背后一疼。
……
【咔擦!一个大大的三维立体的红色2在空中漂浮。】
“……胡问静想要杀光门阀,我们去投靠东海王司马越,与胡问静决一死战!”
房若钧看着激动的房家众人,坚决不吭声,你们只管去,我不干。
房若钧的父亲厉声道:“全家都去!”其余人同样冷冷地看着房若钧,老子去冒险,你在后面等着享福?做梦!
荥阳城外,房若钧毫不犹豫地向琅琊缓缓而去,留在荥阳必死,还是去投靠琅琊王家比较好。
定陶城。
王敦微笑着道:“房家就在外面驻扎好了。”房家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大多数折损在了荥阳,只有房若钧带了百余人投靠琅琊王氏,没必要给面子,去城外待着好了。
夜晚,忽然号角声惊天。
“向前!向前!一直向前!”有女子声音厉声叫着,然后是马蹄声响。
房若钧惊恐地看着前方的马蹄急冲而至,然后被砍成了两截。
……
【咔擦!一个大大的三维立体的红色1在空中漂浮。】
房若钧死死地盯着红色的1,浑身发抖。
若干时日后,房若钧进入了集体农庄,老老实实的在学堂教书,其实当个不用种地,毫无危险的夫子与当个混吃等死的不受宠的边缘门阀子弟差别也不大。
又过若干时日后,格物道的课本进了学堂。
房若钧愕然看着格物道,一眼就看穿了胡问静是他的穿越同伴。或者有天才能够写出物理学,毕竟古代有无数优秀的数学家,为什么就不能有优秀的物理学家?但是“摩擦力”“引力”等等词语就说明了写出格物道的人与他来自同一个世界。
房若钧丝毫没有与胡问静相认,抱头痛哭的心思。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一刀。他若是成了这个世界的权贵,手中拥有大军和天下,为什么要容忍其他穿越者存在?谁知道那些穿越者会不会杀了他夺取他的天下?而且,听说胡问静是个吃人的……
房若钧浑身发抖,下定了决心一辈子在农庄做个夫子,只要不出头,不露出他的穿越者来历,他就能够安稳的在这个世界活到老,他何必冒险。
“做个普通人,其实也挺好的。”房若钧心中没有穿越者的得意和狂傲,唯有老实生活的期盼。
番外16:假如司马衷有重生金手指
司马衷惊慌地看着司马玮带着士卒杀向他,他很怕很怕,八弟为什么要杀他?是他做了什么事情惹八弟不高兴了吗?他现在道歉来得及吗?
司马衷的侍卫头目对着紧闭的玄武门厉声叫着:“快开城门!”
玄武门缓缓打开,守将山该是山涛的儿子,他带着一群士卒匆匆跑了过来。侍卫头目大喜:“太子殿下快进宫!”只要进了玄武门,大门一关,司马玮还能能耐打下玄武门不成?
山该一刀砍在了侍卫头目身上:“去死!”一群禁卫乱刀砍下,司马衷的侍卫头目立刻成为了肉酱。
司马衷呆呆的看着山该,茫然问道:“为什么杀好人?”山该狞笑着,一刀刺入了司马衷的肚子:“我还要杀了你!”鲜血溅在了山该狰狞的脸上,一滴滴的,很快又流淌下来,血红一片。
【咔擦!一个大大的三维立体的红色十在空中漂浮。】
司马衷睁开眼睛,那剧痛已经消失不见,他有些茫然。四周欢声雷动:“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贾充看了一眼司马衷,前一刻司马衷咧嘴笑着,为何此刻眼神中又是惊恐又是茫然?
“太子殿下。”他温和地道。
司马衷看到了身边的贾充,又看了四周熟悉的城楼、无数百姓,以及远处靠近的贾南风的大军,他有些懂了,一定是他刚才睡着了,做了一场梦。司马衷笑着,道:“南风回来了。”
贾充微微点头,心中确定司马衷肯定是看到或者想到了什么事情,不然不至于有那种惊恐的眼神,但是司马衷就在他的身边,能看到了什么?贾充仔细地打量四周,城楼上的侍卫,或者混在欢迎贾南风凯旋的人群中的士卒都没有异样,不像是有刺客什么的,司马攸和卫瓘还不至于这么愚蠢。再说……贾充看着一直紧紧跟随在贾南风身边的胡问静,以及隐藏在士卒之中的刘弘,有这两人在,就算司马攸和卫瓘真的狗急跳墙派出了刺客又有何惧?
那么,是朝廷之中有什么异动,让司马衷感到了惊恐?贾充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司马衷,司马衷若是有这种能耐还需要司马炎和他豁出了老命扶上龙椅?
司马衷不知道贾充心中一个个念头疯狂闪过,早已将那一段古怪的记忆抛在脑后,只是用力挥手叫嚷:“南风!南风!”四周经历过的画面丝毫没让他觉得惊讶或者惊恐,洛阳城就这么大,他认识的人就这么几个,梦见一些东西又有什么奇怪的。
几日后,玄武门。
司马衷惊恐地看着四周,这一幕一万分得熟悉,八弟又杀过来了?
侍卫头领大声地叫着:“保护太子!”然后又对着玄武门上的山该厉声大叫:“太子遇刺,快开城门!”
司马衷喃喃地道:“不要相信山该,他会杀了你的。”那侍卫头领真是被白痴太子气乐了,山该是山涛的儿子,深受陛下信任,担任玄武门守将一职,怎么会参与刺杀太子?那侍卫头领见局面越来越危急,没空向司马衷解释或者安慰惊恐过度的司马衷,只是大声地对着玄武门大叫:“快开城门!”
城门打开,山该带了百余禁卫冲了出来,那侍卫头领大喜,司马衷却大声叫道:“山该,这人是好人,不要杀他!”山该在那侍卫头领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一刀刺入了他的肚子,狞笑着对司马衷道:“没想到你这个白痴竟然看穿了大局。”那侍卫头领被无数乱刀砍杀,对着司马衷惨叫:“太子殿下,是我的错!是我的……”
山该拎着血粼粼的刀子走向司马衷,厉声道:“司马衷,去死!”一刀砍下,司马衷人头落地。
【咔擦!一个大大的三维立体的红色九在空中漂浮。】
司马衷大叫一声:“啊!”伸手捂着脖子,实在是太疼了,也太恐怖了,那人头落地的感觉依然在他的心中回荡,他的心激烈地跳着,脸色惨白如纸。
贾充转头看着司马衷,司马衷虽然只是七八岁孩子的智商,但是一向很乖很听话,从来没有在重大场面中胡闹过,比那个不听话的小问竹乖一百倍。他仔细打量司马衷惨白的脸色,柔声问道:“衷儿,可是身体不舒服?”贾充在公众场合一直规规矩矩地称呼司马衷为“太子殿下”,但此刻司马衷有些异常,他换了更亲切的私下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