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迷心中骄傲无比,吾是祂迷,吾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绝不会觉得恶心!
那二十几岁的路人的眼神变得兴奋,转头大叫:“真的是祂迷将军!”远处,十几个年轻男子飞快地跑过来,惊喜地叫:“真的是祂迷将军?”“太好了!”
祂迷继续看着阳光,心中欢喜无比,这是遇到了一群粉丝了?难道是粉丝后援团?身为一百零八将的高手果然就是吸引粉丝啊。幸好没有吃小笼包,一个吃小笼包的一百零八将实在是太丢人了。哎呀,刚才买了枣泥糕,拿着五斤枣泥糕的一百零八将也很丢人的。对了,可以将枣泥糕分给粉丝,粉丝们一定会觉得很幸福的。
祂迷想到一群二十几岁的男子拿着一块枣泥糕,泪流满面,“啊啊啊啊啊!这是祂迷送给我的枣泥糕!”或者一个浑身发臭长须拖地的男子将枣泥糕举过头顶,枣泥糕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要把枣泥糕供奉在神坛上!”或者一个络腮胡男子的眼睛比太阳还要明亮,眼神比长江之水还要秋波荡漾:“我绝对不会吃的!这是我毕生最幸福的枣泥糕!”或者一个中年油腻男幸福地将枣泥糕贴在脸上:“以后每次遇到痛苦,舔一舔枣泥糕我就会浑身充满了力量!”
祂迷一阵晕眩,会不会太恶心了?不,我是专业的,我一定要忍住!
一群二十几岁的男子兴奋地围住了祂迷,眼神之中闪着光。
祂迷俯视众人,努力温和地微笑,这群粉丝一定是想要她的签名,没问题啊,只管把纸张拿出来,她一定签的,要是没带纸张,写在他们的衣服上背上什么的,她也不在意的。
一群二十几岁的男子柔情百转地看着祂迷,祂迷眼波如水地看着众人,空气仿佛要凝固了。
时间飞快地流逝,祂迷怒了,你丫怎么还不说要个签名什么的,本将军哪有这么多时间与你们耗!
祂迷闻着空气中枣泥糕的甜香,认真地对众人打眼色,要不要一人分一个枣泥糕然后走人?
一群二十几岁的男子一点都不机灵,这么简单的眼色竟然没有看懂,依然柔情百转地看着祂迷。祂迷悲愤了,难道是因为我刚才挥舞朴刀的样子太霸气,所以吓住了亲爱的粉丝?
许久,一个男子终于开口道:“祂迷将军……”
祂迷松了口气,你丫终于说话了!她努力挤出最温和的笑容,早签名早回家。
那男子仰头看着高大的祂迷,眼神如小鹿般纯洁和胆怯羞涩,慢慢地道:“祂迷将军……大楚一百零八将谁最能打?”
一群二十几岁的男子用力点头,有人叫道:“除了陛下,大楚第一高手是姚青锋将军还是周渝将军?”另一个人道:“大楚一百零八将的排行榜是怎么排的?次序是怎么样的?谁排的?一百零八将有没有秘密比武过?”又是一个男子道:“天下第一为什么不是白絮?”另一个男子反驳道:“谁说白絮有资格天下第一了?覃文静杀入关中以一敌万,她不是第一谁是第一?”又是一个男子鄙夷道:“天下第一当然要能打,文鸯将军的武力举世皆知,当为天下第一人!”一个男子不服:“文鸯要是真的能打何以三姓家奴?肯定是假冒货,不能打!”另一个男子面红耳赤:“文鸯是老了,气血亏损,不然妥妥地坐二望一,即使现在他至少也是前五的高手!”一群男子争吵起来,再也没有注意祂迷。
祂迷死死地看着众人,搞了半天不是粉丝而是技术宅?她认真打量众人,要不要把这些人的小鹿般纯真的眼睛打成死鱼眼?
一个男子大声地道:“吵什么?没看见祂迷将军就在这里?问她不就行了。”
一群男子停止了争吵,热切地看着祂迷,究竟谁是天下第一?
祂迷严肃极了:“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么……”她闭上了嘴,眼神古怪地看着一群男子。
一群男子等了许久,没听见“那么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惊讶地瞅祂迷,然后顺着祂迷的眼神终于恍然大悟。有男子毫不犹豫地道:“伙计!给祂迷将军五十斤枣泥糕,我请!”另一个男子发疯地跑向知味观,远远地就大叫:“给祂迷将军五十笼小笼包,我请!”
祂迷这才满意了,认真地道:“谁是天下第一?咳咳。我是一个诚实的人,道德告诉我不能说谎,但我也是一个谦虚的人,道德告诉我不能骄傲自满……咳咳,所以现在你知道谁是天下第一了吧?”
一群男子鄙夷地看着祂迷,认真地道:“你是天下第一?绝不可能!”有人翻开《一百零八将祂迷篇》,指着某一页,道:“你堵住城门斩杀石勒,竟然没砍中,这也算天下第一?”另一个男子翻开《一百零八将姚青锋篇》,指着一行字道:“这里写得很清楚,姚青锋道,‘不服?不服我们打一场啊!’这分明是用武力威胁祂迷,怎么可能祂迷是天下第一,岂有弱者威胁强者的道理?”又是一个男子翻书……
沉重的脚步声中,众人愕然转头,却见祂迷一手五十斤枣泥糕,一手五十笼小笼包,玩命狂奔,瞬间不见踪影。
一群二十几岁的男子怒了,就凭你逃跑了就说明你绝对不是天下第一!
……
书房中,司马遐正在画下一副漫画。
“吾司马遐必将成为传奇!”司马遐得意地看着绘本,污妖王凭借《二十四友艳行记》横扫天下,名留千古,他也可以凭借这一本《一百零八将》绘画本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千万年之后依然会有人记得他是史上第一本长篇绘画本大神。
司马遐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的明媚阳光:“说不定我可以成为像鲁班一样的门派祖师。”想想以后所有画绘本的人的家里都供奉着他的画像立马觉得威风无比,该留下哪一张画像流传后世呢?司马遐幸福地烦恼着。
玻璃窗外陡然冒出了一个巨人,恶狠狠地看着司马遐。
司马遐吓了一跳,看清了来人,笑道:“是祂迷姐姐啊,你吓死我了。”
祂迷脸色铁青,厉声道:“司马遐!贾谧!吾与你们势不两立!”
司马遐大惊失色:“祂迷姐姐,你搞什么东东?”
祂迷双目如赤,厉声道:“司马遐,吾与你有血海深仇!今日之辱,必将百倍报应在你身上!”
司马遐莫名其妙极了,到底怎么回事?
祂迷狞笑了,取出一个巨大无比的包裹扔在地上,厉声道:“这里有五十斤的枣泥糕,你尽数吃了,我就饶你一条小命!”
“不对……还要去掉五斤……我要自己吃和送人的……”
“司马遐!这里有四十五斤枣泥糕,你尽数吃了,我就饶你一条小命!”
司马遐看着比桌子还要大的包裹,面如土色,高高举手:“祂迷姐姐,就算是死,你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啊!”
祂迷狞笑:“好!”
一炷香之后,司马遐嘴巴里塞着满满的枣泥糕,倒在地上根本不能动,他悲愤地看着祂迷,道:“这不公平!漫画是我和贾谧一起画的,凭什么只让我一个人吃枣泥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