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的不止是亲密行为,连他的嘴都该禁止说话。
要是三春三番两次的亲她,早被一脚踹大马路上去了,洛殷觉得好笑,一时被他打岔的又忘记自己刚才生气什么了,一心想着,该怎么惩罚他的肆意亲吻。
晚上洗澡的时候,护工原不劳他人之手,惩罚机会来的如此快,洛殷于心不忍,想放他一马。
“不是有场应酬么,时间该到了。”
宋烈原把她堵到了卫生间,好整以暇的靠在门框上,“派宋柳去了。”
洛殷无言以对,虽然一直住院,外面的世界早不知何样子了,她每天只对着自己的身体,除了隆起的快看不见脚尖的肚子,还有就是日渐丰满的脂肪,有点不想在宋烈原暴露的如此彻底。
“你确定要进来?”又问了他一遍,提醒,“伤了眼睛可不关我事。”
宋烈原揉了揉眉心,径直关了门,砰的一声回答她的问题,当然得进来,万一她在浴室滑倒可不是闹着玩的,对她命令。
“躺进去。”
洛殷破罐破摔,当着他面把自己胸前的拉链拉了,长裙一脱到底,落在地上,转身,把背给他,“把扣子解了。”
没了裙子的束缚,她上身那件黑色的文胸在向宋烈原招手,以前解扣子两指一勾就溃守了,此刻,宋烈原解了半天,费了好大力气似的才给她解开,光滑白皙的背上有一点点被勒出来的浅痕,很淡,宋烈原忍不住伸出手指抹上那点点痕迹,随即感觉到指下的皮肤敏感的缩起来,伴随着她的巧笑。
“我变丑了吧,胖好多。”
宋烈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低哑的一声,“没有。”
“是吗?”洛殷不以为然的,反正肯定丑了的孤行态度,一边弯腰,把最后一片布料脱了。
她一点都不胖,浑身都是紧实的,白色的灯光下,她结实圆翘的臀部曲线就这么大刺刺的现了出来,这背对这他的弯腰动作,配合修长交叉的美腿,软润漂亮的背肌,简直刺激的宋烈原口干舌燥,差点没站稳,曾经多少次他就是以这个角度进出她,那滋味爽的他头皮都麻,宋烈原及时克制了脑海里的回忆,他想偏头,又舍不得,就这么看着光溜溜的她踩进了浴缸,水花的声音才惊醒了他,连忙扶住她。
“慢一点。”这三个字讲出来,嗓子都疼了,宋烈原努力的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洛殷一边泡澡,一边看着他,关心的问,“你好像很渴,一直在咽口水。”
这调皮的口吻,宋烈原欲哭无泪,不想和她任何话了,难受的兀自靠在水池边等她沐浴完毕,期间,那哗哗的水声一直刺激着宋烈原的脑膜,不知过了多久,煎熬终于结束了,慢慢把她从浴缸里扶起来,给她擦好水珠,穿上睡衣。
浴室里全是水汽,洛殷整个人都被水润的白嫩又可口,像颗果冻,还藏着惊喜宝贝的果冻。
宋烈原为了这对母女忍耐,心甘情愿,浴室全是水,护着她往外走,到了门口,停下,低哑哄她,“去床上躺着,我马上来。”
洛殷怜惜的扫了他一眼,英俊的脸庞毫无破绽,一脸的从容友爱,可再往下看,裤子被顶变了型,那一瞬间,洛殷想到树,被台风刮倒的树,突兀的歪斜在他的裤裆里,呃,好想给他扶正。
“你出去。”宋烈原终于怒了,被她怜悯的眼神看的浑身都发麻。
洛殷转身飘着银铃般的笑声出去了。
洛殷不想睡那么早,可宋烈原的状态的确不允许自己再跟他在床上温存一会,怕激的他更加难受,任何的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老婆怀孕期间都会有需求,何况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在一起过,平时,宋烈原都会抱着她,等她睡着再回旁边的陪护床,今晚,怜惜他一下吧。
其实,她一直没睡着,当宋烈原在旁边的床上躺下来后,她还不敢动,怕惊动他,等过了半个多小时后,房间里寂静的只剩下她自己的呼吸声,洛殷大着胆子起来了,借着床头暖黄的小光圈去看对面床上的男人。
他那边没有点灯,暗暗的,看不清。
洛殷轻轻下床走过去,首先把快要掉下来的薄被给宋烈原盖好,然后,在隔壁暗灯仔细伸手指抚摸他菱角分明的脸,很英俊,所以,有很多小姑娘爱偷看他,哪怕都结婚了,老婆在医院大着肚子,还有名门姑娘找上来探军情,脾气时常炸毛,在外面却滴水不露,只因那个爱斤斤计较的宋烈原只会对她一个人释放本性。
可爱。
洛殷觉得他可爱,忍不住倾身亲那道如剑的眉,还有卷翘的长睫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
喜欢到无法自拔,他的一切都喜欢。
喜欢到一个晚上不被他拥着都睡不了觉。
洛殷觉得幸福,但却掉了几颗泪珠到他的脸上,伸手给他擦,擦了两下,她的手被握住了,被他很轻很准的握住了,然后,那双深邃的眸子睁开了,看着她,里面全是沉稳与深情,原来一直没睡,和她一样。
灯光下,她的表情十分柔和,宋烈原感动的起身,长臂穿进她的腿窝和后腰,一个用力把她抱进了自己的床上,相互拥抱面对面的侧躺在一起。
宋烈原亲吻她的头顶,“为什么没睡?”
洛殷埋首进他胸膛,语带哽咽,“好想回家,这里的床好窄,不能一起睡。”
宋烈原何尝不想回家。
“心肝,受苦了,相信宝宝,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渡过这一关。”
洛殷很少矫情,说了一句想回家的话也不再继续了,被他这声心肝一喊,就算再大苦再大的难都能挺过去,奇怪,以前的她孤身一人生活都不会如此脆弱,现在有了宋烈原,遇到一点小事儿都会觉得是个坎,要他安慰,要他保证,才能心安,就连睡个觉没他就执行不了。
果真,爱情使人行为呆茫。
洛殷更加用力的抱紧了他的腰。
“有件事要对你说,一直放心里,有点难受。”宋烈原的眼角红着,不断的亲吻她的发。
“你说。”
“要对你说对不起,荣沉的事,我该尊重你,苏家的人找来,不该隐瞒你,你有能力去解决,我被惊惧占据了理智,行为很鲁莽,对不起。”
这件事过去这么久了,竟然还记着,洛殷从不觉得宋烈原有错,因为他爱她,没有人比他更爱自己,所以,冲动,占有,霸道,这不是错,是爱的太深了。
洛殷感动的声音。
“你永远不需要求谅解,无论是对于我父亲,还是我。我给你随意发脾气的特权,并且不生气。”
宋烈原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想到洛应期,那个男人救他而亡,造成了洛殷半生的凄苦,说不内疚是假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洛应期就会挽着她的手走过婚礼的红毯,而不是她一个人。
“为什么给我特权?”
洛殷从他怀里起来,趴在他胸膛上,认真的望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像宣誓一样的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