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啊!为什么还不来!快点啊!”
宋福星看出她的虚弱,急的眼泪横飞,要是洛殷和宝宝出了什么事,怎么跟宋烈原交代,早上他离开时,还让她好好看着洛殷的,不过三个小时不到,好好的人就这样了,孩子还不一定保的住,出了那么多血,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呜呜呜呜。”
宋福星只剩下哭,度秒如年,接着,街头响起几排脚步声,她回头看过去,如获大救,伤心的朝那些亲人大喊,叫他们过来,看来哭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把街上的人惊动了,同时,救护车的声音也扑过来了。
来了,都来了!
可还缺一个人!
宋福星把洛殷交给自己的叔叔婶婶,从人群里退出来,拔腿往剑馆飞奔,一边跑一边大哭,声音一路飘着往剑馆方向,路过的人都猜测这姑娘怎么了,议论纷纷,宋福星哪管的了自己的形象,眼看剑馆近在眼前,门口的大叔上来要拦她。
都什么时候了还拦她?
宋福星呜的一声就蹲地下哭岔气了,老大叔吓坏了,要拉小姑娘起来有话好好说,不至于哭成这样。
“您叫我哥哥出来”她哭上气不接下气,也没力气进去了,“叫我哥哥出来说宋福星找”
大叔急坏了,抓着头,“里面都是男人啊,哪位是你哥哥?”
“都是!都是我哥哥!”宋福星狂哭,碰到一个话多的大叔也是急人,你进去吼一嗓子,那些男人保准全部连滚带爬的出来好么。
“好好,我进去,我进去。”老大叔扇子也不敢摇了,直接扔了往里面跑,可不得了,小丫头哭的那么伤心肯定被人甩了,里面这么多哥哥一齐出来,甩她那小子要废掉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还有两千字没舍得发,留着明天用,哈哈哈,已经写到宋烈原知道消息了。
被教训了
剑馆被人包了,都是一伙人,个个高大威猛,剑术还极好,尤其是台上对弈的那两位,对了快两个小时,看的人都累了,两人还不分高下。
宋棋捏着假肢,羡慕又无奈的看着台上的两个男人,真不知道什么才能结束,小舞何必呢,这不是给洛殷难为么。
明明不是自己的,却还在想着,虽然没有越轨,可宋烈原是谁,怎会允许卧榻之侧有他人安睡?
如果是外人,宋烈原指不定就放过了,如齐数之流,他从没放在心上过。
可宋舞和宋烈原是曾经的好友,现在的兄弟,大婚将近,宋舞还没走出对洛殷的情感,在外买醉一夜,早上醒来还要返回德国,这的确打宋烈原的脸,可宋棋知道,宋烈原更气的是小舞的执迷不悟。
剑台上,宋舞招招致命,狠决,宋烈原一直在防守,主动攻击少之又少。
宋舞的体力很快不支,可不肯放下,双手执剑,拼了全力的要打败对手,好几招差点刺穿了宋烈原的胸膛,虽然是竹剑,然力道的凶猛,完全能见血,众人都提着气,为宋烈原捏把汗。
他却不慌不乱,避开一道又一道,最后,宋舞已经精疲力竭,全靠意念在支撑,宋烈原只微微喘着息,一切都在掌握中。
“还没够吗?”突地,他痞笑着看那个颓败的男人。
“够了。”宋舞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了,虚脱了,被抽干了一样,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如此空过,够了,的确够了,现在的他回去睡一觉,再补充进新的力量,一切就都重新开始了。
汗水一滴滴掉在地板上,宋舞突然笑了,笑的却非常难看,不同与在洛殷面前的挥洒自如,现在的他才是真的自己,剑再次指了起来,对着宋烈原。
“记住,我输给不是你,是她。锦山的那次重逢,我问她,如果是我先回来,会接受我吗?她说不会,但可以允许你逃跑一万次,因为每一次,她都会在原地等你回来。”
“是吗?”漫不经心的声音,伴随着狂热的心跳,极端的反差,宋烈原感动又遗憾,他好像从来没对洛殷这种至死不渝的宣言,她却敢这么对他人保证出来,宋烈原稳了稳手中的剑,对着昔日的朋友今日的兄弟。
“小舞,我也允许你提剑一万次发泄对我的不甘,但请你记住,不管怎么打,走出这个剑馆,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依旧是兄弟。”
宋舞收了剑,太累了,“不打了。”
宋烈原也收了剑,问,“还回德国吗?”
“”宋舞沉默,呼吸十分急促的喘着。
台下观战的终于受不了了,宋义站起来狂叫,“打个屁,饭都没吃,老子都饿死了,走吧,走吧,全部回家!”
其他人立刻充和事老的逮着了时机把宋舞从上面拽下来,一边朝宋烈原狂示眼色,人都留住了还不下来?
宋烈原轻笑了一声,松了气的从台上跨下来,不管宋舞心里怎么想,他该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惦记的,光想也不行,除非不想再做兄弟。
“感觉怎么样?”宋迩递了毛巾给他。
宋烈原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我没”事字还接说出来,门口管事儿的保安就冲了进来,对着他们这群人狂嚷。
“还打什么啊,赶紧出去看看吧,你们的妹妹被人甩了,哭的喊着喊你们去帮衬呢!”
他的话一出,几个人都愣了,他们是有妹妹没错,会哭的惊天动地也没错,但说被男人甩了,这绝无仅有的事儿,宋福星谈恋爱他们哪能不知道啊,更别提哪个敢甩她了,不是作死么,这保安太有趣,也不知谁家妹妹喊哥哥就疯狂往他们身上按。
宋义他们笑的受不了,连宋舞都难得的露了笑痕出来。
唯独宋烈原在后面擦着被汗打湿的发,擦着擦着就停了,他没有笑,从头到尾都没有,一提妹妹就想到早上把洛殷交给了她,如果是宋福星在外面哭,话肯定说不清了,听岔了很正常。
宋烈原捏着毛巾,扣成一团在手心,崩着神经,从男人们的中间穿出来,在一脸狐疑不定的保安面前站定,问他。
“她叫什么?”
“宋福星啊,宋家人。”保安清楚的答着。
宋烈原的眸子一下子就暗了,其他人听到宋福星的名字立即往外冲,他一个人站在场馆里,无法忍住的往洛殷那儿想,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宋福星才会哭,这么一想,他把自己吓了半死,回过神来,剑馆里只剩他一个人了,于是,心砰砰慌跳往外走。
门口被那帮人堵住了,围成了一个圈,宋福星蹲在地上哇哇哭,什么也问不出来,急的那几个都快崩溃了,宋烈原拨开人圈。
“怎么了?”他的声音十分轻,蹲下来擦她的眼泪。
宋福星的心稳住了,见到她要找的人,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喊出了最清楚的一句话。
“哥,去医院,洛殷大出血了!”
宋烈原闻言变色,手心一紧,毛巾彻底变了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