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敢在阿原面前穿修身的衣服?”
洛殷笑了起来,声音很像银铃,看的出来很开心,“别变身宋义,快回家吧。”
宋舞也笑,他也不想变成唠叨的宋义,于是,坚持要送她上楼,抬脚的时候竟然有些踉跄了,洛殷扶了扶他,两人挨的近,洛殷努力的从他手里拎过袋子,从他胸膛里穿了出来,头也不回的利落上楼。
“晚安。”
“洛殷。”宋舞叫她,没有回应,他兀自对着她的背影发笑。
像对热恋的情侣,彼此纠缠不舍。
宋烈原的眼睛被刺的生疼,黑暗的车厢一如他心底深不见底的黑洞,掌心已经被购物袋勒出了血,不需要了,有人为她想着这些东西,梧桐树下飘洒着细密的雨幕,司机从前头问他。
“先生,上去吗?”
宋烈原的胸膛起伏着,努力控制着心中汹涌的刺痛感,声音低哑至极。
“回别墅。”
“是。”
关于孕妇
一个人回到别墅,宋烈原不想开灯,进了门,松手放了那袋食品,啪的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在地砖上回响着。
这声音暴躁又急切的一如他的心。
这时候,宋烈原就警告自己,要把她捏碎么,像那天吵架时砸爆药瓶子一样伤到她么?
压抑,等待了两个月,要让一切重回原点?
可宋烈原控制不住自己喷薄的醋意,打开酒柜,拎了酒,找了香烟,一个人在黑暗中的沙发上放纵,黑暗吞噬了一切犹豫与顾虑,在信府路停电的那几秒,当时多想什么都不顾,冲过去深深吻住她。
朝思暮想的人近在咫尺,吃饭时,一直安安静静的挨在他手臂边,时不时的那双长腿就碰擦他的裤子,宋烈原根本没在谈话与进餐,全程都被身边她的气息给勾住了,心痒难耐,难受又安稳的。
那条红裙妩媚是妩媚,可想用那宽松的弧度遮住他留下的种,怎么可能?
季瑶问,宝宝在肚子里还乖吗?
他愣住,没料到回国后第一个问他孩子问题的人会是一个近乎完全陌生的人。
本来期待洛殷告诉他,宋烈原,你当爸爸了。
可她没有。
见面的刹那,她期待又羞敛的像个初次谈恋爱的小女人,她变了,不再锋利,也更有自己的徘徊,宋烈原不强迫她,也不急,慢一点,等她想说时再说。
他想让一切都慢一点。
年初的仓促领证,太匆忙了,接下来又去了英国,他暴躁的一碰就裂,把她逼迫的有话不敢说,甚至去找宋舞倾诉。
事实证明,他走后,洛殷处理起与苏家的关系更加的从容与漂亮。
她多了亲人,多了侄女,每天都在医院和工作地点穿梭,可能有些不耐,可是她开心。
齐数曾有句话说的对,为什么阻止她和亲人相认?
那毕竟是她的亲人,有坏的,也有真心实意要认她的。
宋烈原知道自己霸道的离谱,所以,他离开是对的,让她放手去帮荣沉,虽然那两个月,他每天都活在担心与祈祷里,直到宋柳传来她去产科检查的消息,宋烈原的心才彻底的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