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了?”不是该甩甩手,一根汗毛都不留下的离开么,一如当年?
宋烈原气息不稳,面色有些白,望着窗外摇摆的秋千,思绪万千,的确该一句话不留的痛快离开,让她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好好反省,可多么幼稚可笑,八年了还在玩老一套?
当年的他才十七岁,毛头小子一个,感情再完整也避不了冲动与不理智,这次不能这样了,当翻出那瓶药时他气的浑身都在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家暴了她,纵使还有一丝理智,没有直接动她,却不可避免的误伤了她。
他的视线还停在秋千上,声音却很紧绷黯哑的开口了。
“把小腿上血迹擦一擦。”
这句话与此次谈话风马牛不相及,洛殷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的小腿,才发现小腿肚上真的有血迹,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划开的小口子,她顿悟了,这是宋烈原暴怒中摔掉的药瓶炸开后,飞溅到她的腿上弄成的。
她却没有在意到,宋烈原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房间里还是餐厅?
洛殷的心忽然落了下去,感觉到这次争吵的不同寻常,接着,听到宋烈原自问自答似的愤然之语,第一句就让她惊了心。
“我们的关系很有问题,刚才差点就演变成一场家暴!没有夫妻像我们这样,连正常的沟通都做不到。把那瓶药翻出来时,我在计划,要把你带回别墅囚禁起来,一直做,做到你怀孕为止,这是婚内强暴!”
他在自我反省,很痛苦的表情,洛殷却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想反驳他,却找不到合适的句子,他的样子太过悲伤,连声音都怆然了。
“我有时候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神经崩的紧,每天都怕自己爆裂,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有自己的思维与主见,认不认亲,帮不帮荣沉是你的自由,不该受我的压迫与控制,无需一味的忍让,这也不是以前的洛殷。”
“所以,这场婚姻让我们都做了改变,这很正常,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奶奶的话言犹在耳,他们不是性格最适合的一对,却是彼此最爱的那一个,夫妻间本来就需要磨合,有爱做基础怕什么?
宋烈原显然不这么想,他把他自己逼入了绝境,极端清醒的,让洛殷几乎吓住了。
“年初重逢,我们不该领证,可以先谈一场恋爱。我爱你,但不一定适合你,虽然迟了点,却不是无法挽回的,我到欧洲呆两个月,暂时分开,给彼此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暂时分开。
重新选择。
洛殷心里空落落的,好难受,胸口好赌。
但宋烈原说的对,当初如果不急着证明自己爱他就匆忙领证,完全可以谈一场不慌不忙的恋爱,纵使期间有争吵,等到结婚时也一定经过了千般磨合,会是最佳的感情状态,可他们却先结婚了,把磨合放在婚姻的开端,等磨合期过了,婚姻也就失去了原始的激情。
要赶在婚姻彻底失去激情前,给彼此一个冷静的空间。
的确,的确需要冷静。
洛殷想通了,却忍不住的自心里翻腾,冷静个鬼,昨晚还抱着她叫心肝,好受的死去活来,就在同一部车里,现在却对她塞狗的白!
洛殷突然变了情绪,表里不一,认真的眸光注视着宋烈原,赌气告别。
“你说的对,好好工作。”
话音一落,洛殷冷静的准备下车,已经落了一只脚,如果宋烈原没有从后面拉住她,并且俯身给了她一个轻柔至极的吻,这场分开的结局还是可以挽回的。
也不算吻,只不过是深碰了下她的唇,没有平常亲出那种啵的力道,淡淡的像羽毛扫了下她的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