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单身,这个事实让洛殷觉得微奇妙,因为她的心里泛起了甜。
凌晨一点,睡不着,洛殷又爬起来,从带锁的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大书,翻开到中间,里面夹着一张a4大小的白纸,面积那么大却只寥寥几个字:
他们喜欢你我不喜欢,他们追你我不动,他们放弃你我不松手,想爱你,宁愿不姓宋。
宁愿不姓宋……
宋是洛殷感情路上的禁忌,她喜欢谁都不会喜欢宋家男孩,当年宋棋车祸后在宋家祠堂,她就是当着所有宋家人这么宣布的。
因为她是吃宋家饭的孤女,所以,对宋家的一切都充满了有色眼光,她对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带着所谓的回报,包括人际关系,她从来没隐瞒过这一点。
宋烈原却像是第一次看清她似得,那么震惊与气愤。
那场风波并没有因她的冷漠而结束,车祸时在场的宋家男孩通通跪在了宗祠足足一天,最后是宋烈原承担了那一百鞭才平息了大家长的怒火。
她并不知道当时受家法的是他,宋烈原甚至都不在车祸现场,他当时迷剑术迷的要死,是出了事后从体育馆赶回来的。
为什么要主动代众领罚,罪责是一哄而上跟风喜欢洛殷致使宋棋出悲剧?
他再从祠堂出来时是被抬着出来,听说惨不忍睹。
可是根本与他无关啊,他有跟风喜欢过她吗?
洛殷甚至来不及问他,宋嬴举家搬迁的消息就传来了。
而这张没有署名的字条是在一个雨夜塞进她的门底,所以,字迹模糊了无法猜出主人。
可那个夜晚是宋烈原离开的日子……无形之中就想到是不是他写的?
这一想不要紧,那些回忆如失伐的水汹涌而下,时隔今日洛殷依旧没有上岸,回想着他的一切,包括同吸一只烟避雨在同一屋檐下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都铭记不得忘。
洛殷从那时开始知道,宋家上下几百号人都是亲人,唯独对那个男人存了异样的心。
可惜,斯人已远行。
城
从锦山回来,洛殷恢复了工作,第一天上班几乎被囤积已久的日程覆盖住了,从中挑出了紧要的先进行,她忙转了一个上午,中餐时间,张敏敏端了一个正方形礼盒过来找她,洛殷接过,打开看见里面的干花,有点莫名。
谁会送干花给出院的人?
“这花是位齐先生在你车祸第二天亲自送来的,诺,底下有个便签,我让他去医院看你,他说要急着远行,好像要去很久呀,挺舍不得和歉意的。”
原来是齐数,也只有熟悉洛殷的人才知道她喜欢满天星。
他的确是远行,三年内都将在欧洲发展,那张纸条写满了对她的歉意,说在餐厅是他的鲁莽,冲口而出她的身世,还把苏纯墨和宋家几个男人都扯了进来,人多复杂,激的洛殷中途离去,才在外面被车子拖倒。
洛殷把纸条和花放好,直接打电话给齐数,有什么不能当面说,竟然充满歉意的都不敢去医院看她?
可打不通,号码彻底做废。
洛殷刚挂断电话,手机又响了,今天过的都是如此,在不断的按快门和接电话中度过,一看这次的号码,洛殷正了色,走到阳台去。
“你好,张警官。”
“你好,洛小姐。是这样的,前天伤你的疑犯已经招供出了幕后指使的人,是位男性,三十一岁,叫荣沉。”
洛殷的心忽地沉了,“荣沉?”
“对。他是苏征倡老先生的外孙,现在胜平医院做尿毒症治疗,我们去带人,因为证据不足,被苏家的律师挡回去了,打电话给你是想问,能过来警局一趟提供些具详细情况,让这件案子多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