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棋在吼。
“老大你干的什么事儿,为什么把洛殷推给小舞,你怎么不想着点我呢?”
宋烈原怒极反笑,这帮人真的是好兄弟,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底线。
他也想问问他们,为什么从来不想着点他呢?
从小,他又是哪点对洛殷不上心了,比宋舞少?
可他们呢?
从来没有想过他也喜欢漂亮的洛殷,也喜欢她冷傲的小性子,他所有的付出,对她所有的好都被认为理所当然,因为洛应期救他去世了,所以,欠洛殷一条命,于是,他宋烈原对她做任何事都是在报恩,都是应该,好像他没有资格和他们一起喜欢她似的。
就连洛殷车祸在医院时,他明明回答了医生,洛殷是他的老婆,宋义竟然能笑着称赞他的谎言技巧高。
在医院,他急的几天几夜没有回家,那些兄弟没有一个察觉到不对劲,全部都拍拍他的肩膀,说辛苦了,然后,再补上一句,洛应期当年救你也牺牲的值了,瞧你对他女儿多照顾。
呵,可笑至极。
“哥,你去哪?!”
宋烈原没有理宋福星,他只想远离那帮所谓的兄弟,再呆下去,他可能会失态和他们打起来。
洛殷是他的女人,却被宋义安排给了宋舞。
曾经,他不屑和那帮对洛殷明目张胆意淫的兄弟在一起玩,独独和宋舞成了最铁的关系。
因为宋舞不一样。
他聪明,稳妥,又自信,不隐瞒对洛殷的喜欢,但不会和其他人一样无理的议论她,宋烈原喜欢宋舞这点,所以,他们成为了好朋友,比兄弟情更稳固的朋友关系。
宋烈原却错了,这世上真的没有比兄弟情更稳固的关系。
因为他和曾经不想相处的兄弟们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而和曾经的朋友宋舞却背道而驰。
在不清楚对洛殷的情感前,宋烈原收敛着,直到在祠堂承受下那一百家法鞭,他知道自己落入了她的网,一辈子无法脱身,宋舞发现了这个秘密,发现了所有人都看不清楚的宋烈原,是喜欢洛殷到无可自拔的。
宋舞受到了威胁,受到了背叛,他允许其他人对洛殷漫不经心的喜欢,但不允许宋烈原对洛殷真正的爱。
兄弟相残,是必然的事情。
两个人都高傲,不退让,彻底分道扬镳。
宋福星在酒店大厅里休息,努力的擦着额上的汗,然那汗却永远擦不完似的,她是在心慌,小手扯了扯宋柳的t恤下摆,闷闷地问他。
“等小舞哥回来,他和原哥会不会打起来吧?”
“不至于。”宋柳拍拍她的肩膀,故作轻松的安慰她,“都七八年过去了,彼此都是成年人,不会像以前一样,一言不合就动手,况且,小舞的手要拿手术刀,很珍贵的,怎么会用来打架。”
“那原哥呢?”宋福星追问。
宋柳叹了气,肯定的。
“他更不会了。”
宋福星点头,觉得自己的担心有点幼稚,有点多余了,七年没见宋舞不知道他的脾气,可宋烈原那么重感情,怎么可能对兄弟动手呢。
可是,刚才走时,宋烈原的表情真的很冷,冷的让她都打了寒颤,一想到晚上大家要坐在一起吃饭,宋福星就食之无味了,还吃什么饭,光看着情敌们相互吃醋就倒掉她的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