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殷?”宋烈原嗤笑一声,她会问五体不通的宋福星这种私密问题?“说谎有个限度。”
“啊,哥,是她问的,我发誓,她可能遇到了麻烦,也许是打算和齐数干那事……啊啊啊!”
恒基主营的法国菜十分地道,洛殷端着大厨亲自送过来的一份鹅肝,在大厅的窗边开起了小灶,这里明显比包间里安静,她一边看着窗外的夜景,一边漫不经心的切鹅肝。
“你压力很大?”
宋烈原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从包间带出的红酒刚好配上她孤零零的鹅肝。
洛殷抬头看他,“怎么说?”
宋烈原挑眉,有趣地看着她,“你怎么会问宋福星那种问题?”
宋福星一向单蠢,嘴巴又不可靠,根本不是合适的倾诉对象,可见聪明的她是紧张到一定地步才会问宋福星那种问题,原来她那么怕疼?
宋烈原欲笑又不能太过放肆,只心里美美的,面上一派冷静。
洛殷大概知道他追出来的原因了,把大厨上过来的另一份鹅肝推给他,认真地看着他。
“你想知道我下午婚检查了什么吗?”
“什么?”宋烈原的眉头一皱,看着眼前一本正经要和他分享婚检内容的女人,对话题突来的跳跃感到奇怪。“有事直说。”
呃……
洛殷咽下小块鹅肝,有点吃不下去了,她从盘子里收回视线,看着对面男人充满疑虑的脸,小心慎重地告诉他。
“我下面流血了……”
宋烈原错愕地盯着她不像开玩笑的脸,“……什么流血?”
“下午工作人员对我进行了内探检查,有些粗鲁……回家后我发现底裤上有血迹,那个好像破了。”
啪嗒!
银质叉子落在瓷盘上发出脆响,宋烈原的表情像盘子上的纹路一样四分五裂了!
洛殷的话太内涵了!
她是完完整整属于他的女人,那么纯洁珍贵的一如他所期盼的那样,但是,一个公务机关的粗鲁女人却将他老婆的第一次夺走了,是这个意思吧,他没听差对吧!
做为现代男人不能用初次的流血来断定一个女人的纯洁与否,但,这东西肯定是富有极大的仪式感的,尤其是对一对兴高采烈领证的新婚夫妇而言。
他不是非要洛殷在自己身下举行那场仪式,可是,一个最基本职业素养都没有的陌生女人把他老婆给弄出血了,是不是该给个说法,是不是该道歉,是不是该深刻反省下做事手法!
宋烈原的情绪几乎崩了,但仍不在她面前流露出一点大惊小怪的样子,她能坦诚和自己说这种事,对于她而言已经很努力了,他是她丈夫,很荣幸能让她敞开心怀。
宋烈原将柔弱不堪就碎掉的盘子慢慢用白色餐巾包起,放到一边,再看向洛殷,她还在吃东西,只是明显的心不在焉。
他心下自责,不自觉地放低音量,“吃饱了?”
“嗯。”可他好像还没怎么吃。
洛殷疑惑地看着宋烈原直接走到她身边,温暖宽厚的手掌握住她的肩膀,高大的身影一下子笼罩了下来。接着,不容置疑地带着她离开座位,一边伸手朝旁边的服务生,对方立刻领会送来两人的外套,宋烈原一并把两件大衣拿在手上,步伐很快又配合她速度的拥着她往外走。
“你需要休息。”他如此霸道又焦急的说。
洛殷一个感动梗在喉咙,不知用什么表达才好。
事情还是稳妥些比较好,于是,在回去的路上,等红灯的间隙,她对宋烈原开口。
“女孩子第一次都会流很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