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渊不这么想,他至少看到了两点很感兴趣的东西。
这个胡知府很注重推广西学,以及杀人魔王胡灵珊,并没有因为被百姓嘲笑,就翻脸杀人。
有志于重振华夏的人,走着千万条不同的道路,何子渊走的,就是教育兴国。
十年栽树,百年树人。
满清从鸦片战争开始,被人欺负了六十几年,依然被人欺负着,何子渊将这个原因,归咎到民智未开。
个个内心麻木,只想着碗里有饭吃,这样的民族和国家,如何能不被人欺负。
救国需先救人,何子渊深深的相信这点。
胡灵珊肯大力推广先进的西学,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至于手段上的稚嫩,完全在何子渊可以容忍的范围内。
“再瞧瞧,这个胡灵珊会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何子渊这么想着,夹起一口东波肉,放进了嘴里。虽然胡灵珊的行为已经到了何子渊内心的及格线,但是,他还想再看看,毕竟,作为全华夏第一个革(命)党执政的城市,还有很多东西需要细细的观察。
……
“当当当!快来看,杭州府新公告。”几个革命党用力的翘着铜锣。
“这是胡灵珊想翻脸不承认昨天的告示了?”有人冷笑,当官的都不要脸,估计又要想着法子加重税了。
“说不定是下罪己诏呢。”也有人向好的方向想。
“呸!你戏文看多了吧。”
杭州府衙第二条公告,杭州自当日起,所有县试府试院试,全部增加西学内容。
杭州文人学子大哗。
“怎么可以这样,朝廷根本没有这个要求。”有学子愤愤的道。忽然增加西学内容,意味着以前的准备全部落空,不读西学,根本不可能进科举。
这是要断了杭州读书人的上进之路吗?简直罪大恶极。
“未必吧,大家都没有读过西学,大家都丢分,不是一样平等?科举是取前几名,大家分数低,一样进。”有人很乐观。
“老兄你喝多了吧?”立刻有人鄙视。科举取前几名是没错,但是,不代表每年一定要入取多少人,每个科举考官都是要面子的,放水的可能,只是把他们自己拉下水。再说,要是有那么几个人偏偏学了一点西学呢?
胡知府为了她的西学学校能赚民脂民膏,什么脸都不要了,直接修改科举内容了,难道就不会为了有人能懂那么点西学,把其他饱学之士都踢了,直接录取了懂点西学的庸才?
“唉,看来是必须学西学了。”其余人叹息。
大清知府一任短则5年,长则10年,胡灵珊刚刚上任,至少这5年内不学西学,是不用考虑科举了。
人生有几个5年?科举之路,又有几个黄金5年?还是低头学了西学吧。
“科举乃是朝廷取士重器,我就不信朝廷任由胡灵珊这个妖孽胡作非为。”有人还是不服。
“得了吧,胡灵珊是太后的私生女,是未来的女皇,朝廷什么时候管过她?”一群人一齐鄙视这个单纯的家伙,大清朝说不定以后就要出武则天一样的人了。
单纯的家伙愕然,忽然颤声道:“要是胡灵……知府真的做了女皇,是不是全大清科举都要考西学?”
自然是的,但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同伴们再次鄙视。
“告辞!我要去报名华山派西学学校了。”单纯的家伙急急离去。
同伴们愕然,这转变的也太突然了。
“尼玛,这是比大清朝其余学子,多了5年,甚至10年的时间啊!”忽然有人懂了,大喜若狂。
这没头没尾的话,其他人却忽然都懂了。
科举道路狭窄,谁也不敢说一次必过,就算胡灵珊当杭州知府的时候,没有踏上青云路,但以后胡女皇推广全国,其余学子还不是和今天的杭州学子一样抓瞎,这胡女皇登基后第一次恩科举,必然是提前学了几年西学的杭州府学子包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