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有了麻烦,只管找小王去,这小子上次吃了我一只鸡!还有老吴,上回他家搬家,是我帮忙搭手找的酒席,还有,老梁家也要去,今日我给了10文钱呢,他至少要给我10两银子,才能还清这个人情。”丈夫梗着脖子叫道。
梁驰父子终于还是从牢里出来了,梁驰媳妇看着众人帮不上忙,只得从家里掏了50两银子,这才把两父子救了出来。
梁驰父子叫了辆马车,先去看了大夫,上了药,回到家里已经是掌灯时分。
远远地,便看见黑压压的一群人挤在梁家门口。
“老梁,你终于出来了!”一群人喜笑颜开,一脸的要不是我们,你也出不来的神情。
“几位都来看我了,谢谢大家了。”梁驰很感动,这就是江湖面子啊。
“说什么谢谢啊,都是自家人!来,快喝酒,去去晦气!”一群人大笑着,举起酒碗,递给梁驰。
梁驰一饮而尽,大笑,痛快。
几个酒楼的跑堂笑嘻嘻的过来,客客气气的恭喜着梁驰,又道:“哪位把账结下?”
一群人都不答话,只是笑着叫道:“梁大哥,快些搬了桌子,摆菜摆酒,好好的喝一回!”
梁驰大笑:“好。”示意媳妇给钱。
众人微笑,这钱你不掏,谁掏?大半夜的待在这里等你,吃你一顿酒肉自然是应该的。
喝到天色渐亮,众人这才散去。
梁驰的儿子盯着众人的背影,怒道:“爹爹,就这么算了?”
梁驰的媳妇早已哭诉过,一群酒肉朋友一个都靠不住,只给了几文钱,又不肯出面道衙门赎人,从头到脚,全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出面。
梁驰冷笑:“混江湖的,这顿酒是好吃的?先把身体养好了,这是还没完呢。”
梁驰父子手脚俱断,伤痕累累,不好生休养了半年,根本不能动弹。
在梁驰父子咬牙切齿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时刻,站在广大劳动人民对立面的,喝人血吃人肉陷害善良百姓的地主老财无良奸商胡博超,正带着胡灵珊胡灵嘉,以及林徽因悠闲的逛街。
“大伯伯,我要买这个。”胡灵嘉指着定胜糕叫道。
米糕的香气,跟着刚出炉的热气,远远地飘荡着。
林徽因用力的控制口水,这是跟着别人家的伯伯逛街,不能嘴馋不能嘴馋不能嘴馋!
胡博超板起脸:“甜的!会坏牙齿!小孩子不能吃。”这么好的天气,在家睡懒觉多好,偏要被一群小丫头拖着来城隍山,真是走得累死了。
胡灵嘉怒:“大伯伯小气鬼!”
又抱着胡灵珊的腰,卖力撒娇:“姐姐,给我买吧,买吧。”
胡灵珊鄙视:“记住,和家里人出去,想买什么东西,就该这样,瞧着!”
挥手:“老板,来十块!”
老板微笑着递上,瞅着胡博超,胡博超无奈掏钱,愤愤不平的道:“熊孩子,回去打扁你的屁股!”
看着胡灵嘉欢呼的抢着定胜糕,又忍不住道:“吃多了肚子不舒服的,少吃点,给我一块。”
胡灵嘉递给老实站在一边流口水的林徽因:“给你。”
林徽因嘻嘻的笑,用力咬下,软软的甜香沁人心脾。
胡博超一掌拍在林徽因脑袋上道:“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看到好吃的就要开心的叫,开心的抢,别和老太婆似的,规规矩矩的教人看着难受。”
林徽因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睁着,总觉得哪里不对。
“姐姐,你在干嘛?”胡灵嘉扯发呆的胡灵珊。
“尼玛,我终于做出来了!”胡灵珊叉腰大笑。
林徽因惊讶的问:“灵嘉,灵珊姐姐在干嘛?”
胡灵嘉鄙视:“姐姐是书呆子,在想西学呢。”
前几日,胡老太太拿了胡博明留下的西学书籍,扔给胡灵珊自学,这玩意太高端,跟个天书似的,别说老胡家没人懂,整个杭州不知道有几人能看懂,正好给胡灵珊折腾,免得这丫头无聊的把房顶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