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扎着一个小辫子。
长相平庸,基本走在人群中,看一眼就会忘的那种。
唯有一双三角形状的眼睛,写满沧桑,与狠辣。
在座的除了裴旻和徐山没有表现太多意外以外,其他人都是一脸难以置信、面面相觑,少部分胆大的窃窃私语起来。
“新的坐馆?”
山羊胡眯起眼睛,面露凶光,任谁都没法接受即将到嘴的鸭子飞了。
“没错。”
小辫子阴冷的眼神扫过在座的所有人,视线最后停留在山羊胡身上,冷声说道“大家好,我叫许彪,各位不要见外,我一直为社团工作,只是不像各位是明面上的人物。”
这话有两重意思。
一是说他表明自己是社团内部人的身份,有资格成为坐管;
二是说他一直为社团做着见不得光的事情,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做事不择手段,为了目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宴会厅的长桌左右两侧都坐满了人。
唯独尾两侧没有人。
位自然是坐馆的位置,而尾侧一般不坐人的。
山羊胡坐在位旁边右侧,徐山坐在左侧,也就是他的对面,而裴旻坐在长桌比较靠后的位置。
山羊胡仍旧不信“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坐官?”
“证据啊。”
小辫子拉长了语调说话。
一边说,一边走到了长桌位旁边。
把手伸进西服上衣内兜里。
众人顿时警觉起来。
山羊胡眉头蹙起。
悄悄摸向腰间的手枪,只要对方稍有动作,他就打算先下手为强,直接崩了小辫子。
虽然这样做,会损失一些威信,但在面临危险,事情做得漂不漂亮就不太重要了。
小辫子的手从西服里拿出来的时候,众人松了一口气。
“龙哥的遗嘱。”
遗嘱放在了桌子上,信封上写着「龙哥亲笔」。
“要我念念吗?”
小辫子注视着山羊胡。
三角眼中透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意,后者顿时感觉宛如被恶狼盯上了,头皮麻。
危机就像蚂蚁般爬上了山羊胡的心脏。
挠得他内心不安
常年混江湖的人,对危机有一种天生的警觉。
哪怕对方还没展现出对自己的强烈恶意,但只需要打个照面,就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恶意程度。
是不是还有缓和的余地。
虚以为蛇,曲意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