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大惊,贼人的目的,居然是石介!更没料到,贼人居然如此肆无忌惮,毫不停歇,大摇大摆的就推门进去!
可此刻,令狐冲和陆大有,尚在十丈之外!
若是刺客,只怕石介性命难保!
令狐冲措手不及之下,又悔又恨,就要出声示警,而后冲出去与贼人拼命!
月影变换,正好一缕光芒,照在那贼人身上。令狐冲顿时僵直不动,如遭雷击,眼见得那贼人进了屋,关上门,仍自僵立不动。
那陆大有惊讶了半天,终于轻声骂出声来:“见鬼!三师兄搞什么名堂?”
那黑影,不是旁人,正是华山三弟子石介。
令狐冲摇头苦笑,拉着陆大有回到正气堂前,重新跪下。这片刻功夫,他已经想的明白。石介一日未归,必是练功迟了,匆匆回山,又没吃晚饭,因此到厨房拿了些馒头吃食,他不想吵着旁人,自然是轻手轻脚,更不知道正气堂前有两个华山高徒守夜未眠。
两人在黑暗中腰酸背痛,半睡半醒,好容易熬到丑时刚过,天色似明似暗,两人大惊,石介又出了屋。
此时东方微白,石介一出门,就看见正气堂前跪着两人,一愣之后,快步走近,轻声问道:“大师兄,七师弟。为何跪在这里?”
令狐冲甚觉丢脸,勉强笑道:“被师傅责罚呢。”看到石介手中的剑,由衷赞道:“三师弟练功真是勤奋。”
石介尚未回答,陆大有忍不住抢道:“三师兄,你早出晚归,这般勤奋,为何剑法却……”看到令狐冲瞪他的眼神,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咽回肚里。
若是换了早几日,陆大有这般发问,石介自然是面红耳赤抱头鼠窜,无颜面对华山父老。可昨日既然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是悟了高深的剑道,远超侪辈,心态自是平和,却同样不好回答,只得勉强笑道:“资质愚钝,资质愚钝。惭愧,惭愧。”居然依旧是落荒而逃。
令狐冲自是责怪陆大有口无遮拦,说话伤人,心中却对石介的话大是认同。自己每日只练剑一个时辰,功夫却比这勤奋至斯的师弟强的太多。这只能是资质的原因了。
到了寅时过半,天色大亮,华山派前这才有了人声,众弟子终于起来早课。
而此时,华山山腰那小小的树林中,石介已然练招千遍。
时近晌午,众弟子求情良久,岳不群终于网开一面,改了责罚,打了主犯令狐冲三十棍,打了从犯陆大有十棍,以儆效尤。
岳灵珊大怒,太不公平了,居然就这么放过了令狐冲,(黑)幕,绝对有(黑)幕。
宁中则一掌拍翻岳灵珊,闭嘴。
☆、振兴的代价
过了几个月,劳德诺一脸的风霜,回到了华山。
“德诺,青城派果真举派习练一路新的剑法?”岳不群皱着眉头,认真的问道。
一旁的宁中则也是关注非常。要是这是对付华山派的,事情就不妙了。
“弟子仔细看了,青城派上上下下四十余人,确实都在练同一路剑法。弟子不敢多看,只偷偷记下了几式。”劳德诺肃然道。
“你且使来。”岳不群目中精光暴射。余沧海啊余沧海,我倒要瞧瞧,你小小的青城,有何对付我华山派的绝招!
劳德诺抽剑而动,几式剑招,很快就演示完毕。
堂中岳不群和宁中则尽皆一脸的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