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州城,一支打着孟字旗的雄壮兵马出现在了城外。
“你拿的是什么?”孟知祥骑着一匹黑马,对着底下跪着的一位武将说道。
“这是夏鲁奇的头颅,将军请看。”武将把木盒上的锦布拿开,打开盒子,露出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头颅。头颅的双目圆睁,嘴巴也微微张着,满脸都是不甘之色。
“李仁罕,我不是让你活捉他吗?你怎么不按我的命令。”孟知祥早已翻身下马,手上拿着装着头颅的木盒,脸上颇有惋惜之色。
“夏将军一心求死,还大骂大帅您我等忍无可忍,只好下手了。大帅,这头颅毕竟是不祥之物,切不可久视啊。”
“没事,我和夏兄也是老交情了。诶,你我同是庄宗皇帝的老臣,你又何必替他李嗣源打生打死,白白埋没了一世英明。你老兄当年勇冠三军,如今瞪着双眼是要学关云长么?”孟知祥轻叹一口气,关上盒子,交给了旁边的随从。
“夏兄的尸体还在吧,你先找具棺材预备着,等我把这级传给石敬瑭看,再一起下葬吧。”孟知祥说道。
“属下遵命,只是石敬瑭不是运粮的栈道被山崩砸断,士兵缺粮哗变,已经兵溃了?”李仁罕应道。
“只是溃退又不是全死了。石某人在李嗣源那里也需要交代,这个人头就是最好交代。要不然北边再派人来,我们也要快撑不住了。对了,你现在手下还能战的有多少人?”孟知祥问道。
“属下本来有4万人,一路招兵买马多了一些人,不过这些日攻城急了些,现在能战的还有两万人。大帅需要人手吗?城里还有附近村野的百姓可以征。”
“怎么死了这么多?那些平头百姓我现在不要,打硬仗没用。”
“夏鲁奇誓死不降,卑职最后也是靠着内应才趁着夜色摸进去的。只是城中现在还有五千俘虏,人少了怕是压不住。”
“问问这些俘虏肯不肯加入蜀军,加入的在脸上刻字,不肯的直接全杀头,留着这些人管着干嘛?你让士兵们修整一日,留下五千守城,明日你带着主力跟我一起去成都。还有,你怎么把张晓放过去了?要不是你拿下遂州有功,我早就拿下你了。我的那个笨蛋儿子也不知道现在还守住成都没有。”孟知祥语气冷了下来。
“大帅息怒,卑职本以为张晓是来解围的,在往遂州的路上层层设阻严阵以待,结果张晓理都没理直接穿插深入了,卑职也派出骑兵袭扰,都被杀败了。”李仁罕低头浮在地上请罪。
“好,这次你为前阵,要是你杀败了,本帅重重有赏。”孟知祥又换上了笑脸。
“卑职定当誓死一战,砍下张晓的狗头。”李仁罕有些谄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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