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
公元926年2月,河北道贝州。
瓦桥关军营里,一群魏州军正在赌钱。这些魏州军都是客军,受皇帝命令驻扎在此。
“mLgB的,皇甫晖,你小子都输成这样了,还敢来赌?”军营里,几个壮汉围住了皇甫晖。
“诶呀,都是一起打仗的兄弟,来两把开心开心一下嘛,这么小气?”皇甫晖笑着说道。
“去你的!”一个大汉一拳直接砸了过来。皇甫晖快一闪,拳头落空,不过皇甫晖的脸色已经是沉了下来。
“黄炜,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打你?”皇甫晖冷冷地说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欠了我们多少两赌债了就不说了,可你丫的还敢跟老子借钱再去赌,还赌输了,怎么的,想欠债不还?哪里都没有这个规矩!”
“怎么找,想打架?打就打,谁要是被打疼了可不准掉眼泪,去找指挥使大人哭可就丢人了。”皇甫晖搓了搓拳头。
“滚!告诉你,你再不还钱,我可是上头有人,到时候随随便便弄死你小子。”黄炜喝道。
“好,姓黄的,你来啊!”皇甫晖捏着拳头就要冲上去大人,被手下几个给拽了回来。
入夜,某个帐篷里,皇甫晖和几位士兵正在夜话。
“高大个,你当时拽那么用力干嘛,你要是不拦我,我上去一拳打死他。”皇甫晖愤愤不平地说道。
“打个人算什么本事,要不有本事你造反啊!”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造反就造反!”皇甫晖一声大喝。
“老哥,你冷静啊,你真要来啊。”刚才怂恿的那位士兵顿时吓住了。
“干不干?!我们来此守这鸟关,莫说好处,连军饷都没有,每天淡出鸟来。当今天子无道昏庸,这些长官也是无能之徒却吃喝嫖赌什么都不缺。我们今晚造反,成功了封官拜将,不成就落草为寇,岂不强过在此受人指使,吃饭无盐?”皇甫晖喝道,拔出刀来举向天空。
“我不干,我上有老下有……啊……”一个士兵刚刚在说话,此时只能捂住肚子倒在地上。
“事不宜迟,现在行动,我在其他营还认识一些弟兄,只要我们闹出动静,他们也会有反应的。”皇甫晖拔出了刀子,刀子上面还在往下滴血,“现在,所有人跟我来,先杀了今天白天敢骂我的那群王八蛋。”
黄炜一队人还在营帐里面赌钱,营帐里吵闹不已,热闹不断。
“黄炜,你又输钱了,你还有钱?没钱你滚下去好了,看在一个队的面子上,给你赊欠几天?”一个赌友笑喝道。
“都是皇甫晖那个王八蛋,他要是再不还钱,明天我上他们营砍死他?是你?!”黄炜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营帐里的同队人都吓得躲在了角落,皇甫晖带着几个人守在营帐入口,手上还拿着大刀。
“皇甫兄弟,军中可是禁止械斗,你可不要冲动,到时候长官怪罪。啊……”黄炜惨呼一声,直扑扑倒在地上。
“械斗?我们是在兵变,还怕长官?你们几个尿裤子了没有,跟不跟我们干?不跟我们干,你们就得死。”皇甫晖狞笑道。
“饶命啊,饶命啊,谋反的事情,我不敢干啊,大哥放过……啊……”
“我们不叫谋反,我们叫起义,替天行道!”皇甫晖一脚踢开了那个尸,扫了一圈还在角落颤抖的众人。“怕个鸟,我们魏博牙兵以前又不是没砍死过节度使,你们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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