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荷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般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呢,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竟然说是给她个面子,她冬雨的面子在林荷心里说实话还比不上玉儿和何氏,不过冬雨还有用,林荷没回她这句话。只是开口:“她们两人该如何处置,我心里有分数。冬雨嫂子就不要过问了,你的事情都处理清楚了,你先回去。”
冬雨听罢,点点头,往门外走了去,在路过玉儿身边的时候。林荷看到冬雨给玉儿两人狠狠的使了个眼色,玉儿一看,立马移开了眼。
等冬雨走后,林荷跟紫青说了句话,紫青听罢就出去了。林荷看了在自己面前的两人一会,她让人先给玉儿松了绑,然后开口道:“玉儿姐姐。刚冬雨嫂子说的话是否如实,你来我制膏房做事情一直就是为了偷制膏方子的么?”
玉儿看着林荷怯怯的点点头。没有出声。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原本打算卖到哪个胭脂铺的?”林荷继续问到。
“不知道,哪个胭脂铺要就卖到哪个胭脂铺。”玉儿这回出了声,但说完之后,又一脸不确定自己是否说对的神情看了一旁的何氏一眼,但何氏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什么话都没说。
林荷盯了她们一会,玉儿自从一看到自己一直都是内疚的。一直都不敢睁眼面对自己,想必她心里并不是真的愿意做这些事情,而何氏自从和冬雨打完之后也是一副歉然的神情看自己,想必是听到自己说不打算处置他们的结果。说实话,林荷这会真不忍心用强硬的手段逼着她们招认。
林荷思索了一阵,然后意味深长的开口:“玉儿姐姐,虽然我们一直也不算怎么亲热,但是在娘家的时候,我们也是相处过一些时日的,我们一起做绣,一起聊天,直到你出嫁之后,我们才见少了面。若是别人说你为了钱会做错一些小事,我相信,但若说这次的事情是你想出来的注意,我是绝不相信的。”
“你在制膏房已经做了一段时间了,你应该也听人提起过,如今我和我相公已经和温家分家了,我们在这里也没有别的多少产业,就靠着这制膏房的东西过日子,若是你把这制膏房的方子给卖了给别家,我们没有了制膏房,这日子也不知道怎么过下去了。”
林荷说了一番话,觉得嗓子有些干,端了茶水喝了一口,喝茶的时候,林荷偷偷打量着玉儿,玉儿此时脸上的内疚更甚了,而且眼里仿似还有泪珠闪动着,林荷放下茶水,继续说:“玉儿姐姐若是你真有苦衷,你和我说出来,我能帮的自然会帮你,就算不看在你份上,也会看在大伯份上,毕竟我们是姐妹,我不会不管你的,我……”
林荷的话还没说完,玉儿跪着朝林荷走了过来,哭着说:“荷儿,你别说了,是我对不住你,我做了这样的事情,你还惦记着我有没有苦衷,我真的是该死,竟然想偷你的制膏方子,但我真是逼不得已的,但是我不能说,真的不能说,我求你原谅我。”
“是啊,荷儿,我们真是逼不得已的,你不要逼我们说,不然赵宇他……”何氏走到玉儿旁边,一边摸着玉儿的头一边留着泪,但话说到一半就没再说下去了。
但是林荷却已经听出了苗头,她伸手把玉儿扶起,然后玉儿娘俩在桌边坐了下来,试探的问到:“这事情与赵宇有关?”
玉儿不肯说,只是低着头一个劲的哭,而她身旁的何氏也只是蠕动了下嘴唇,到最后也只是摇摇头,没出声。
林荷在脑子里打了个转,把今儿冬雨说的话和玉儿何氏的神情都回忆了一遍,然后又把赵宇的事情过了一遍,再联系起上个月玉儿放假回了婆家的事情,她再次试探的开口:“玉儿,其实赵宇并不是失了踪,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而这事情不知怎么的被冬雨知道了,冬雨用这个做把柄来要挟你,要你想办法进我到制膏房来做事,然后偷制膏的方子,是不是?”
虽然林荷没想通为什么冬雨可以和赵宇失踪的事情有关,但这大致的事情肯帝是猜对了的,玉儿看林荷竟然把这事情给猜中了七八分,当时就惊呆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她看着林荷问到:“荷儿,你怎么知道的,冬雨确实是为了赵宇的事情要挟我的。”玉儿说完就哭了起来。
林荷劝慰了她一阵,然后等她收住了哭声,便问她到底赵宇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冬雨又是用什么来要挟她们的。
玉儿开始还是不肯说,只知道哭,一边哭一边跟林荷说对不起,求林荷饶过她这次,最后还是何氏劝她把事情说出来,说这次冬雨交待她们偷制膏方子的事情没做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刚林荷也说了,若是玉儿真有苦衷,她说不定还能帮一把的。
林家人的罪状
玉儿再三衡量,最后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给说了出来。原来赵宇去县里进学的事情是真的,有两个月没有音讯的事情也是真的,本来玉儿打算把孩子放到娘家,自己从娘家借些钱去找赵宇的,但是突然有一日,冬雨找到了玉儿,还说到了赵宇的事情。
玉儿还记得那天的情景,那天是玉儿刚回娘家没几天,正筹备着去找赵宇,但是那日冬雨突然来到了何氏的院子,说是有些话跟玉儿说。
自从冬雨被赶到别的地方去之后,玉儿一直和冬雨也没什么交集,一是玉儿生了孩子之后,大多数都是何氏去她家里看她,她回娘家的次数少了,冬雨已经没住到青山家里,自然玉儿见她的次数也少了。
再就是玉儿并不喜欢冬雨,一是因为上次毛毛被烫伤的事情,玉儿觉得冬雨连对个孩子都没有怜悯之心,绝不会是什么好人,再就是后来的事情,玉儿就越加讨厌冬雨了,这看冬雨突然说找自己有话要说,玉儿不太愿意去,她瞟了冬雨一眼,说:“我和你有什么话好说的,你要说在这里说,我这马上就要出门了。”
冬雨自从被赶走之后,每次到何氏院里来,不是要钱,就是拿东西,所以对着何氏一家人总是低头哈腰的,对每个人都是一脸讨好之色,但这次来喊玉儿,却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她看玉儿一副看不起自己的神色,她脸上讽刺的笑了笑,然后在玉儿耳边轻轻说了句:“是和你男人赵宇有关的。想知道他的下落就跟我来,不来就等着收尸好了。不过只要你一个人来,不许让别人知道。”
玉儿听冬雨说到了赵宇,当时心里就急了起来,根本都顾不得考虑冬雨这话是不是有诈,把孩子送到屋里,跟何氏打了声招呼。就跟着冬雨走了。
冬雨把玉儿带到了自己住的茅草房那边,没有立即出声说话,只是带着玉儿往房里走,玉儿一走到这个茅草房门口的时候,当时被里面的那股潮湿之色熏的有些受不住,她往后退了一步,开口:“咱们就在这院里说吧。你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知道赵宇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