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不算太奢侈,不过这样的行为放在两个警察的身上就……挺令人难以接受的。
“看来你们很适应。”
“不然能怎样?又逃不掉。”萩原研二叹了口气,露出无奈的表情。
乌丸雾屿没有和他们一起吃饭,两人吃饭的时候他就打开电视,里面刚好是有关警视厅的报道。
或者说,是有关炸弹犯的报道。
尸体被发现了。
也对,有苏格兰在,警视厅那边真迟迟发现不了尸体才不正常。
两人在租住的房子里囤积了大量用来制造炸弹的物品,疑似正在密谋进行一场庞大的爆炸案件,他们居住的环境也很特殊,人员构成相当复杂,死因大概是得罪了人。
案件草草收场,毕竟有公安的介入,不可能查得太深。
“你们觉得那两个炸弹犯如何?”乌丸雾屿故意问两人。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
“该死。”
“罪有应得。”
乌丸雾屿很满意,至少这两人没说出“罪犯必须由法律制裁”之类的蠢话。
“问我们炸弹犯,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松田阵平又嘲讽地补充:“我们两个都成炸弹犯了。”
“我可没让你们去害人。”
“给你制造凶器,这和害人又有什么区别?”萩原研二直勾勾盯着乌丸雾屿,问:“你将我们留下来,打算怎么用?什么时候让我们帮你制造炸弹?”
乌丸雾屿轻轻叹了口气。
还是不行。
虽然表面上两人已经屈服了,也显得怡然自得,但骨子里两人仍旧对他充满戒心。
他们现在所小心维护的和平,只是建立在乌丸雾屿没有给两人下令制造炸弹这个前提下的。
一旦乌丸雾屿发布命令……
乌丸雾屿仔细打量着两人,他们肯定已经有过商量了,讨论出了怎样的结果?到时候就要揭竿而起,彻底和他闹翻吗?
家人、朋友、同事。
乌丸雾屿可以用这些人的性命来威胁他们,两人也不可能不在乎,但相比起其他无辜的生命,这两个人又是如何衡量的?
他们是警察,生命的重量,真的可以毫无芥蒂地摆在天秤上进行称重吗?
拿出纸笔,乌丸雾屿写下两个地址,撕下来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萩原研二拿起来看了眼,很陌生的地址。
“是你们家人现在的住处,他们这几天搬家了。”
伴随着乌丸雾屿的话音落下,宛如在平静无波的湖面投入了一块巨石,水面顿时翻涌起波浪。
两人的脸色齐齐变了。
“你这混蛋!”松田阵平立刻朝乌丸雾屿扑了过去。
萩原研二也迅速出手,两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势必要将乌丸雾屿给拿下。
这是最好的机会,今天琴酒没来,只有乌丸雾屿一个人,说不定有机会。
可惜,现实给了两人一顿毒打,两个伤残人士轻易便被乌丸雾屿制服,随手丢在了地上。
迈动高挑的双腿,乌丸雾屿的皮鞋用力踏在了松田阵平的胸口,缓缓下压,语气漫不经心中又带着傲慢:“短短几天,两位似乎做了不少的努力,日子倒比在警署的时候还要充实了。”
“放开我!”松田阵平努力去掰对方的脚。
乌丸雾屿没有移开,反而更伏低了身子,在萩原研二也想动手的时候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翻出一张照片亮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