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涅。”我脸涨得通红,去掰他的手指,“请您放开我,珀伽索尔马上就要回来了,他就在飞舰外。”
“一只宠物而已。如果我开口的话,珀伽索尔也会大方地把你送给我。”他的手摸上了我的脸,在我脸颊摩挲了几下,那冰冷可怕的触感让我浑身发抖,墨尔涅把我锁在怀里,阴恻笑道,“我还没睡过自然人。”
事情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我被禁锢在他怀中发抖,清晰地听见他鼻翼粗野的抽动声,那可怕的触感从我的脸颊一直凑到我的脖颈,再渐渐往下……
“请您停手……”
我牙齿打颤,闭上眼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我木然地像个假人,没有人这样对待过我……他一只手就能捏死我,我不能反抗……珀伽索尔,珀伽索尔什么时候能回来……珀伽索尔……
我的胳膊软绵绵地搭在墨尔涅肩膀,在墨尔涅撕开我衣扣的那一瞬猛然抬手,手腕光剑突现,迸发的光芒刺入了墨尔涅的颈部,他敏捷闪躲,仍有冰冷的血液喷溅出来,我趁着他震怒的空隙,拼劲全身力气缠上他的脖颈。
纯种人也有弱点,珀伽索尔给了我光剑和防御训练,他们睡觉的时候防备性很低,他们的体温很低不能长时间流血,他们身材高大行动敏捷颈部却很脆弱。
墨尔涅已经在实战中受了伤,他的武力值不会太强,我身材比他娇小太多,像只黏虫一样缠住墨尔涅的脖子,无论他的愤怒和力道多么剧痛也绝不放开我握着光剑的手,冰冷的血液从剑刃下汩汩流出,墨尔涅狂怒着甩开我,淡蓝的血液像污泥一样甩在地上。
最后墨尔涅暴躁地折断了我握着光剑的手,我忍着剧痛露出我的牙齿,自然人的牙齿比他们不进食的纯种人更锋利,我发狂似地撕咬他脖子的伤口,拼劲全部的力气让墨尔涅跪下了膝盖。
珀伽索尔在这时候踏入了飞舰。
“霓娜。”
“墨尔涅?”
珀伽索尔匆匆迈进来,脚下踩着满地的血迹,神色冰冷得可怕。
我那时候已经被痛意和杀意冲昏了头脑,全凭一股求生的意志力在坚持,污血溅入眼睛看不清眼前,耳朵里都是轰隆的声响。
我要杀了这个该死的家伙。
“霓娜,你先放开他。”
飞舰里灌满了墨尔涅的怒吼,他咆哮着要让我碎尸万段抽筋剥骨把我变成箭靶,让珀伽索尔立马砍死我这只该死的宠物。
“霓娜——”
珀伽索尔试图把我从墨尔涅身上移开,可我仍然像只黏虫一样死死缠着墨尔涅撕咬,墨尔涅还在怒吼着把我们全家都送上军事法庭处以极刑,珀伽索尔蹙起长眉,挥手一推,精神波把我从墨尔涅身上弹开。
我被那下精神波挥中,浑身绵软下来,珀伽索尔从来没有用精神波这样对我,我被踉跄着弹在地上,新的剧痛重新袭来,那是珀伽索尔的冷怒,我太脆弱了,他们一只手就能把我捏死,轻轻一推我就会像枯叶一样碎掉,我和墨尔涅不一样,那是他的同伴而我只是微不足道的自然人,我给他添麻烦了,这种事情很难处理,也许我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我眼睛赤红,声音嘶哑又委屈:“珀伽索尔……”
只说了那么几个字,我的嗓子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喉间有微微的痒,我沉沉咳了一声,而后有什么东西涌出来,无法控制地涌到口腔,我痛得无法抬手,我垂下头,闭紧了自己的嘴巴,更汹涌温热的液体奔涌而出,强烈地冲破了我的嘴唇,温热的猩红色刺目地汇集在地面上。
如果我不缠着珀伽索尔上飞舰就好了,如果我不出现在墨尔涅面前就好,如果珀伽索尔能早点回来,如果……
我什么也听不见,只有我自己缓慢的心跳声,最后一声,咚地停止。
闭上眼睛之前,眼里只有满目的猩红和珀伽索尔慌乱的面孔。
我于漫长的时间后苏醒。
那时候我躺在星穹城最好的医疗中心,在医疗舱里睡了很久很久,爸爸妈妈一直守着我,直到我睁开了眼睛,他们喜极而泣地拥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