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瓦莱里安的导师拿起这本书,尽管已将铭文牢记于心,他的双眼仍随着书页上话语的轨迹移动,在读着父亲的别词时他的声音由于情感而哽咽着。
“什么是生命?”米亚莫托大师读到。“是萤火虫在黑夜中的闪烁。是穿过草地,将自己遗失在日落中的小小阴影。”
瓦莱里安现这些话语出乎意料的令人振奋,并低头看着衬衫的胸袋上衬托在金线中的狼头。孟斯克家族的徽记,瓦莱里安只要在安全的地方都会自豪的挺在胸前。他们很少会冒险进入公众场所,他曾被警告过不要崭露任何可能联系到他爸爸的东西。
考虑到他的爸爸在媒体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这的确是个明智的预防措施。
自从在地下平台——父亲的飞船,凯特·杰停泊的地方一别后,已经两年了。
那是个对瓦莱里安来说情感交加的时刻。看着爸爸离开他很伤心,但,即使是一个少年,他也能感觉到他的母亲和外公与爸爸之间的紧张。他感觉到一个熟悉的剧本摆在他面前——他的父亲离开了,丢下了母亲,并让外公来处理这感情问题。尽管他从未这样想过那一刻,但他感觉到他们之间的真相已不言而喻。
他的父亲跪在了他的旁边,并将视线定格在了他身上。
“我本来希望和你在一起更长时间的,瓦莱里安,”他的爸爸说道。
“是的,”瓦莱里安同意道。“我也希望这样。”
“如果你要成为一个有价值的继承者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我还有事要干,而你还不能成为其中的一部分。你不够强壮或是睿智,但你会如此的。在今后的日子里你会听到许多关于我的坏事,但我希望你知道,没有一件会是真的。我所做的是为了全人类的利益。永远记住。”
而瓦莱里安记住了。
他不管母亲的保留,急切的看着unn每一条有关他爸爸的报道。他看到了爆炸、暗杀还有贯穿了整个星区的革命。其中一些报道即使只有九岁也看出显然十分荒谬,但另一些是毫无掩饰的也无需润色的真相。
影像中,烧焦或是残缺的尸体被从被炸药撕开的联邦建筑中抬了出来。联邦的交通工具被其中一个反叛组织作为目标点燃了,虽然很慢,但这些组织的确正向着他父亲的旗帜以及领导下集结。
隶属古老家族们的工厂被炸毁了,每一次都精心选取了能对联邦经济框架造成最大破坏的目标。当然,没有任何新闻报道提到过,但米亚莫托大师让瓦莱里安一直观察着来寻找这个看着他父亲的杰作时最重要问题——“为什么?”的答案。
为什么那所特殊的工厂被毁了?
为什么那个特殊的官员被杀了?
每一个问题都强迫瓦莱里安去思索行动本身那简单的血腥事实之下的东西,以寻找比造成伤害更深的目的。尽管看着如此多死亡与痛楚的影像是件艰难的事,但瓦莱里安能确定的感觉到这是为了一个更崇高的理由。这些人是联邦的一部分,而他们冷血的谋杀了他爸爸的双亲和妹妹。
米亚莫托大师力劝瓦莱里安不要用这种对错分明的眼光来看待事物,但这样深切考虑在面对一个少年的疑惑时几乎不可能得到重视。高尚的情操在你不得不经受住自身的惨剧来保存之前都是很好的。
联邦使他的爸爸丧失了双亲和妹妹,而瓦莱里安失去了他从未见过,从来没有机会去了解的祖父母和姑姑,而且永远也不会了。如果这不值得一些流血,那什么值得?
瓦莱里安知道他的爸爸被整个联邦通缉,是一个被通缉的恐怖分子与杀人者,但这是些敌人冠上的标签,因此瓦莱里安不怎么注意。他知道他的爸爸是谁,并且知道当他们再见时——无论是什么时候——自己都不会再让他感到第一次相见时的失望了。
他回忆起了他的母亲含泪的告诉他,他的爸爸管他叫书呆子、娘娘腔和弱者——这是个她稍后懊悔了的坦白,但已经无法挽回了。在那一刻,瓦莱里安向自己起誓,他将永远不会在被那样想了,并投入到了体育运动中,好像他的生命依附于此一样。
这期间曾有过几次与父亲的通讯,但都是通过他的外公,最好的情况都是断断续续的。伊卡罗斯IV是两年中他们居住过的第五个地方,而且看起来不会是最后一个。瓦莱里安不去尝试适应任何一个地方,他知道一个专横的命令可能在任何时候来到,指示他们转移。
瓦莱里安的外公会将他们隔离到另一个偏远的乌莫加岗哨或是殖民地来隐藏他们,而这个过程又将再次开始。
这么做的必要性在瓦莱里安一次抱怨着他们是否一定要不停转移并向他的母亲乞求着不要再举家迁徙后被残酷的证实了。她同意再停留一段时间,但一夜中,瓦莱里安被士兵的叫喊、枪声和爆炸的闪光吵醒了。
瓦莱里安知道她病的很厉害,但她在设法隐藏着,并拒绝他任何时候提起。虽然无法确定她出了什么问题,但他能看出她皮肤的苍白,她的体重好像在从她的身体中融化,而且这与她吃多少无关——因为即使在最优越的时期也不是非常多。
夜晚,当他听见她那受折磨般的咳嗽和呻吟时,他觉得她很痛苦,而他却无能为力。经历了这一切,瓦莱里安最迫切的问题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爸爸不来看她?
瓦莱里安知道外公肯定告诉过他朱莉安娜病了,但多少岁月已逝他的爸爸都音讯全无。他毫不关心吗?
他很难调谐那正越聚越多的爸爸漠不关心他们境况的证据与那个人在他年幼时留下的印象。
关于妈妈病痛的话题总是无论他何时提起都会被她静置不理,但瓦莱里安知道如果有什么问题严重到他的母亲要向他保密,那它的确非常严重。一连串的内科医生来来往往,但没人能解决他妈妈的问题——停下她的干咳或是让她增加体重。
他听见了许多类似“慢性”、“无法手术”、“晚期”、“无法存活”这样的词汇,其他的他听不懂,但意思都非常清楚。每一个医生到来时,瓦莱里安就感到了一份躁动的希望,但每一位离去时,希望也随之碾碎了。显然,他的外公没有放弃,即使他的爸爸似乎已经如此。
瓦莱里安感到他愤怒了,并尝试着抑制它。
在他的爸爸其中一次少数的说教中,将这愤怒讥为一种无用的情绪。
“愤怒人会做出愚蠢的事情,瓦莱里安,”他的父亲说道。“当你愤怒的时候你会说出最令你后悔的话。因此,当你火时,想想后果再行动。”
他放下书,闭上眼睛,试着平复自己起伏的情绪,但他现这在楼下传来的嘈杂声中很难办到。片刻后他才顿悟到在这个时间楼下传来喧闹音并不寻常,并在他捕捉到其中的迫切时坐了起来。
瓦莱里安听见了什么人的哭喊声,并快的走向了卧室的门口。肯定生了什么事,因此,他步下楼,走向了屋子后部夜晚充当温暖的聚会所的大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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