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夫君登基也有个十年了吧?他那性格你们还没摸清楚?你们是有多少条家人的性命可以拿来赌?不过听了贼人几句蛊惑便跟着闹事,没长脑子?”
“愿意退下的,本宫既往不咎,权当没这回事发生。”
到这里已经有大部分人离开,夏灵韵嘱咐星官记下分批次离开之人的名册。
最后,下方还剩下几个挑事的头头和一些死脑筋硬是没转过弯来的。
夏灵韵看着这些人,突然笑得猖狂。
“诸位,既然不听劝,本宫便如愿送你们上路了!”说罢便将手中的白瓷杯砸向地面,一群宫廷暗卫从梁上飞下,将夏灵韵团团护住。
大殿外,中军上尉谢将军拎着几颗血淋淋的人头便走进来了,扔在了那几个大臣的脚下,正是他们派驻在宫外的乱军头领。
此时殿内的几位大臣才慌了神,其中一位急忙跪下将头磕在白玉地板上。“娘娘,臣也只是受他们蛊惑,是为我朝江山社稷着想,娘娘恕罪。”
……
“本宫知道你蠢,不过,你没变聪明的机会了。谢将军,先关押至大牢,选个良辰吉日,再送诸位大臣上路,别脏了这大殿。”夏灵韵抽出一旁侍卫佩戴的长剑,将剑抵在了此人脖子上。
“司寇大人,造反是牵连九族的死罪吧?本宫可有判错?”
“并无差错,只是……”被夏灵韵点名的司寇原也是被怂恿来找夏灵韵麻烦的,他也算同谋。
“还需要再审审是吧?那就审,看看你们能否挖出点同谋?”
“臣等只是想忠君报国,一心为我朝除害,如何说是造反,你这妖女胡说八道!”此次造反的主谋还想继续煽动群臣,不然,死的就是他了。
“哈哈哈哈,好一个忠君报国,派杀手杀年幼的储君叫忠君?带军队围天垂宫正殿叫报国?本宫今天可真是长见识了!”夏灵韵笑得捂起了嘴,倒还能看出几分温婉。
“星纪,三日后可宜杀生?”星纪是制定历法的官员,由北启皇室子弟担任,住在天垂宫灵湖上的紫薇阁。
“您觉得适宜,那便适宜。”谁说他们星官只会算命的,他们可懂察言观色了。
“那也别审了吧,三日后处死,亲族按律法处置,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为奴为婢的登记好……都压下去吧,本宫见不得这血淋淋的场面。”
夏灵韵说完便走下帝座离开了,几个侍从忙跟上前。
夏灵韵走到殿后,才虚得差点跌坐在地上,侍从忙上前搀扶。“娘娘,您刚生产完,受不得凉,快些回寝殿。”
侍从都有些心疼他们的皇后娘娘,谁家好人经得起这样折腾。
“快,去把焕奕和温熙抱回来……算了,我自己去。”孩子的名字是国师占卜提前定好的,就算重穆不在也得叫这个名字。
章泽头疼地看着这两个襁褓中的哇哇大哭的婴儿,他又没奶给他们喝,真是的,怎么哄?
“国师大人,孩子可还好?”这时候的夏灵韵对这个白发白胡子白衣的老头还算尊敬。
章泽故作深沉地摸了一把长胡子,“诞生之日便遇到大劫,这两孩子的命……”
夏灵韵听他这么说,心中紧张,忙问道:“国师,这是何意?”
“怕是颠沛流离的命哦。”夏灵韵握紧了拳,她的孩子为何会颠簸流离。
重穆在第二年夏日回到中都,果不其然,开始秋后算账,当初参与逼宫的官员全部罢免,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正好给他招揽的人腾位置。
重穆听到夏灵韵提起当日之事,心疼坏了,这群狗东西居然敢这么对他的妻儿。
夏灵韵对那些逼宫的大臣没什么记忆了,就是章泽说的话她很在意。“颠沛流离?柔儿,别担心,国师这人性子顽劣,他说的话通常一半真一半假,不可全信。”
他们俩没想到,那一半真,竟然是应在了女儿温熙身上。
温熙失踪后,天垂宫内的宫人被彻查,查到是这次被罢免的官员提前买通宫人把孩子抱走,但抱出宫后便再无踪迹。
幕后之人被关在天牢内,夏灵韵提着剑就进了天牢,出来时,剑上沾满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