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此证,礼成!”证婚人是重穆。
高堂之上空空荡荡,只有双方父母的画像。
章泽倒是厚着脸皮想坐在堂上,被花婆婆揍了。
青衣章泽捂着头上被打的包委屈道:“我可是明昭的老师,让他们拜拜我怎么了!”
宾客虽不多,但……让这么十来桌人看着他们俩拜一个看着不过二十岁出头的的少年书生算怎么个事!
两人没有骑着高头大马游街,只是让府中下人分了喜糖给路人,来的宾客也都是熟人。
墨清漓和夏灵均穿着同款婚服给来宾敬酒,两人站一块儿,着实般配。
落雪阁的人坐在一处,看见两人前来,一个壮汉站起来道:“门主,属下嘴笨,不会说什么吉祥话,祝您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果然嘴笨。
杜老头踢了这个喝高了的部下,你看这两人谁像是能生出孩子的!
“都说该叫阁主了,不长记性!”易沐也踢了一脚。
夏灵均将手中的酒杯放回一旁侍从端着的盘子上,道:“易沐,这些天多谢你了。”
“灵均别光口头上谢啊,要不让曛儿认我当干爹,我好蹭蹭皇家的光?”易沐眼冒金光,他想在中都横着走。
“她干爹够多了,别在这儿添乱。”墨清漓牵着夏灵均去了下一桌,没再搭理易沐。
“陈叔叔,灵均敬你一杯。”
“恭贺殿下!”陈川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收到请柬后他才恍然大悟,进叶城后夏灵均怎么就悄无声息地跑了。
“灵均,我们得回宫了,曛儿,焕奕,走了。”曛儿和焕奕是龙凤胎,但两人长得完全不像。
“母后,我不走,我今晚要在这里住,岚哥哥说好了要带我放烟花。”曛儿不只是快速学会了讲话,已经进一步学会小孩常用的撒泼打滚了。
“姐,那么多侍卫跟着呢,不会丢的,让她留下吧,她惦记放那些烟花已经惦记半月了。”从易沐把烟花买回来就惦记上了。
夏灵韵看了一眼藏在暗处的侍卫,然后同意了。
“曛儿,走!去把你的烟花给放了!”
漫天的烟花在娄星巷上方绽开,周围百姓都纷纷出来看。
宾客散去,住在府中的老小都去睡了。
易沐和夏明樾拉着夏灵均灌酒,他们两人果然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你们俩也可以走了!”墨清漓咬牙切齿地赶人,坐在他旁边的夏灵均已经醉得昏昏沉沉了。
“哥,大喜的日子别发脾气,云夫人说了,不吉利。”易沐平时就不怕墨清漓,今天喝醉了更是蹬鼻子上脸。
“就是,灵均,再来一杯!”夏明樾自己也喝得神志不清了,倒在石桌上嘟囔。
墨清漓觉得,自己不用跟这两酒鬼纠缠,直接拦腰抱起夏灵均飞身离开了假山上的小亭子。
君疏尘摇着头来把自家老婆带走了,独留喝醉了的易沐一个人在外面受凉。
“清漓……热……”
“宝贝,来,把醒酒汤喝了。”这醒酒汤还是花婆婆有先见之明,早早地熬好放在房中的。
“为什么要喝醒酒汤,不是该喝交杯酒吗?”喝醉了的夏灵均一点儿也不糊涂。
“那你坐好,我去拿酒杯。”墨清漓一直抱着瘫软的夏灵均。
“嗯?好!”夏灵均听到墨清漓的话后,立马直起身子,端正地坐在红色的床榻上。
墨清漓站起来,从桌上倒了两杯酒,转身回头,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的心上人。
夏灵均伸手接过墨清漓递过来的白玉杯,里面是花婆婆新酿的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