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金老爷外,也不知道荆家,是否还有隐姓埋名在别处的后人,会惦记着已经早就不存在了的“圣麟心”。
夏灵均回到马车上,从暗箱里找到了白梓皓给的那颗丹药,打开锦盒后递给墨清漓。“你看,这像不像他们说的圣麟心?”
墨清漓接过锦盒,盒中传来一股淡淡的竹叶清香,墨清漓洒了一滴茶水上去,还真被这珍珠大的小玩意吸收了。
“白将军说这是什么?”这东西说不定是有配方的,能量产。
“白叔叔说是保命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服用。”夏灵均回想起当时白梓皓的神情,有些古怪。
“白将军大概是知道这东西是有副作用的。”墨清漓恍然大悟,白梓皓不是没发现夏灵均身体的古怪,二十年前太子妃为保住尚未出生的夏灵均用血蛊种下圣麟心一事,白梓皓应是知晓其中缘由的。
“日后去颍州,问问白叔叔。”夏灵均将盒子收起来。
墨清漓看见夏灵均随意地将那盒子扔回了车厢内的暗箱里,打趣道:“荆家那么多人抢得头破血流的东西,灵均居然有两颗。”
一颗已经用掉了,一颗跟一堆金疮药迷药毒药待在一块儿,待了快一年了。
“会有人来抢吗?要不把它扔了?”夏灵均准备关上暗格,听到墨清离这么说,有些顾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而且这东西能救人是事实,万一真被人惦记上了怎么办。
“除了你我,和你的白叔叔,又没人知道,再说了,白老将军给得实在过于随意,那些说它无所不能的传言,恐怕都是瞎诌的。”是人心的欲望放大了这颗丹药的效用,传着传着,越来越神乎其神,惹得众人惦记。
“也是,说不定就是个浓缩的人参丸,补元气的。”夏灵均将暗格合上,看了一眼手腕处包扎的白布,胸口的血线已经彻底消失了。
夏灵均举着手,送到墨清漓面前,撒娇道:“也不知会不会留疤。”
墨清漓将夏灵均搂在怀里,“不会的,你白叔叔给的药很好,养个半月结痂后就好了。”
“还疼吗?”墨清漓将夏灵均的手腕握住手中,连着五天割的同一只手,今天上午刚割的那处还渗着血。
“疼,流了好多血。”夏灵均委屈巴巴道。
墨清漓亲了一下他的手背,“待会进城吃些好吃的补回来。”
他们急着走,就是因为山上多有不便,吃不好也住不好。
老爷子自己想过苦修的日子,他们这些俗世之人就不跟着瞎掺和了。
虽然权势容易迷了心窍,人心欲望如沟壑难平。
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实在是令人难以割舍,能吃山珍海味干嘛自找不痛快去吃糠咽菜?
尝一口就能体会万般苦涩
夏灵均和墨清漓进入花城后,在北城门附近租了一个小院子住下。
小院子不大,只有三间正房和左右各两间厢房,刚好够他们四个人住。
花城不愧是花城,闲置的小院也种满了花,在冬天开得热闹。
几人对厨艺都不精通,所以一日三餐都是找附近的酒楼送来,花城并不大,从城中快马送到北城饭菜也还热着。
不过,今日晚饭却送得有些迟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天是少城主生辰,楼中的师傅们被请去城主府中帮忙了。”店小二姗姗来迟,并没有带上他们等了半个时辰的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