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担心的话,我让人查探一下。”
夏灵均笑了,“你带信鸽了吗?信鸽真的能飞这么远吗?”他们游无定所,信鸽飞回来也找不到他们吧?
“没带。”墨清漓答得果断。
夏灵均只是短暂地伤感了一下,就释怀了。“担不担心,朝堂争斗都与我无关了,那个位置会有适合它的人去坐,像三叔那样的人就很合适。”夏明礼要狠劲有狠劲,要心机有心机,既懂得收买人心又善于用人,比自己强多了。
清漓,我想吃肉糜粥
“等会儿,我还没准备好。”
荆老先生拿了把匕首,不知道在匕首上洒了些什么药粉,便冲着夏灵均白皙的手腕而来。
夏灵均看见锋利匕首上面泛着的寒光,有些胆怯。
闻言,荆老先生停下动作。
墨清漓站在夏灵均身后,伸手捂住夏灵均的眼睛,“怕的话,闭上眼睛。”
夏灵均闭着眼睛,握紧了拳头,不一会儿又将手散开,道“老先生。您继续吧。”
但黑暗之中,触觉更加敏锐了,对未知更加恐惧。
冰冷的刀尖触到了皮肤,下一刻刀刃划破肌肤割开血管,剧痛从手腕传来。
夏灵均咬着牙,感受到手腕上放了一只蠕动的虫子,虫子在吸他体内的血,冰凉无骨的触感令人感到恶心。
黑暗中,时间流逝得很慢,夏灵均想睁开眼睛,但墨清漓的手将他的眼睛遮得严严实实。
荆老先生割的是左手,夏灵均的右手垂在桌下,忍着疼握紧了拳头。
突然间,夏灵均感觉到墨清漓的另一只手握住了自己垂在下面的右手。
夏灵均想喊疼,但有外人在,他忍住了。
墨清漓看着皱着眉头咬着牙的夏灵均,心疼坏了。
手腕上那只虫子吸出来的黑血,把小小的虫子都染成了黑色,这血中果然有毒。
大约过了一刻钟,虫子吸满毒血胀体而亡。
荆老先生眼疾手快地将虫子收起来,在伤口处洒上另一种药粉。
墨清漓见荆老先生已经做完了,松开手,蹲在一旁给夏灵均包扎伤口。
荆老先生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碗汤药,黑黢黢又浓稠的诡异汤药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夏灵均看见后,忍不住道:“这东西是要我喝下去的吗?”
荆老先生点点头,夏灵均认命般,接过那碗汤药一饮而下,又苦又臭掺杂酸涩百味令人恶心,他喝过无数次白梓皓熬的药,从未喝过这么难喝的药。
夏灵均喝完了药,接过墨清漓递给自己茶水冲到了外面漱口,吐着吐着,不仅吐出了茶水,还呕吐出了别的脏物。
荆老先生走过来,道:“圣麟心是借蛊虫种进去的,得把蛊虫吐出来。”
夏灵均吐完后,虚弱地蹲在地上。
“圣麟心本身不是蛊吗?”墨清漓也随夏灵均蹲着,听到荆老先生的话,疑惑问道。
“是,圣麟心只是养蛊的药引之一。”借用蛊虫保胎,是他们荆家的手艺。
“灵均,还难受吗?”墨清漓拍着夏灵均的背,拿出锦帕擦干净他嘴角的秽物。
荆老先生却先开口了,“蛊虫虽已经吐出来了,但体内的毒血未排干净,还得再用虫子吸上四日。”
夏灵均听到后,委屈极了,可怜巴巴地唤着墨清漓,“清漓,我想吃肉糜粥。”
他这一吐,简直是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胃中也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