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宇点点头,“多谢张大哥指点,等我找回阿瑶后,便从家中搬出来,我们住别院去。”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罗宇跟守卫说完话,一行人又继续向东边追去。
眼看着天已经黑了,马车路过了路边的客栈,下来问了一下,阿瑶下午时路过客栈,但没有进来住。“墨兄,可以把苍大哥骑的马卖给我吗?我连夜去追,你们在此住下。”
墨清漓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很晚了。这一路颠簸,晚饭都没吃,不能因为别人家夫妻吵架让自己家宝贝累着饿着。
“苍狄,把马给罗少爷。”
罗宇很是感激,递给墨清漓一些银子。
墨清漓没收,“多亏了罗少爷带路,我们才顺利翻过了禾山,这马,就当是我和灵均交的护镖费吧。”
“好,待我找到阿瑶,在前方等你们。”罗宇也不矫情,翻身上马就朝着夜色深处奔去。
墨清漓和夏灵均进客栈时,正好遇到一群人从里面出来。
这群人长得凶神恶煞,走路横冲直撞,撞到了夏灵均身上。
“走路不长眼睛吗!”撞到夏灵均的大汉手拿一个大铁锤,举起铁锤威胁夏灵均。
墨清漓忙护住夏灵均后退,抬眼看那个大汉:“到底是谁不长眼睛?”
“哟,怎么长得跟个娘们一样,就是不知道滋味如何?”大汉注意到了墨清漓,一脸猥琐。
墨清漓冷笑,抽出了腰带中缠着的软剑,环视了周围一圈,见苍狄二人已经护在了夏灵均身后,放心地冲出去了。
他身形矫健,动作快到大汉反应不过来,顷刻之间,大汉的手脚筋脉已经被挑断,轰然倒下。
其他人见状,群起而攻之,但他们只会使蛮力,墨清漓学得是杀人不见血的功夫,软剑柔软似绢,在他手中却收放自如。
他本可以一剑割破敌人的咽喉,但只是废了这些人的手脚。
“住手!”里面的一个中年男子听到动静,忙出来制止。
躺在地上的那人还不服气,“老大,这小子太狂妄了,你要为我们报仇啊。”
男子踢了一下地上的那个大汉,向墨清漓弯腰行礼道:“请墨门主高抬贵手。”
墨清漓收起了手中的软剑,割下一块衣袍将剑上面的血擦个干净,他的外袍本来就绣了红色的花纹,被血这么一染,更红了。
“你认得我?”墨清漓已经擦好了血,将剑收回腰间。
“在下是荻州的葛岘山,八年前您带着人剿灭阿鲁部落时,在下在城中见过您。”葛岘山一直弯着腰,不敢抬头。
阿鲁部落是从东北来的,占了荻州十几年,竟然被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带人一锅端了,部落首领的头颅被挂在荻州城楼上。
荻州城原来被阿鲁部落侵占,百姓都沦为那些人的奴隶,过着牲口不如的日子。
少年在那一夜报了仇之后,带着人便走了,荻州城百姓却记住了少年的名字,叫“墨淮殇。”
葛岘山原来是帮阿鲁部落的长官做事的,墨清漓穿着红衣骑着马冲进被阿鲁部落占领的荻州府衙时,葛岘山就躲在一旁,看着他像割韭菜一样割掉了入侵异族的头颅,剑起人头落地,仿佛地狱走来的恶鬼。
“你们是荻州的人,来伍州做什么?”
“回墨门主,我们到伍州来进货,到荻州去卖。”阿鲁部落被墨清漓歼灭后,荻州也算是恢复了往日的生活,荻州地处偏僻又荒芜,很多东西都需要来伍州进。
但路途艰险,来回就是一年,路上经历风霜雪雨,野兽毒虫,瘟疫疾病,最重要的是东边这片荒原,没有朝廷管,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