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坐在桌后,看着面前这两个忤逆子,又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夏明樾。
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派去搜查两位王爷府的人立马就回来了,他们竟然真的在夏明礼府中找到了与刺客往来的书信,可,这信就在书房的桌上放着,并没有藏起来。
信上确实有夏明礼的私印,但字迹却不是夏明礼的。
夏明德栽赃嫁祸的行为,很是明显,但,正因为明显,才真假难断。
夏衍加派人手,在叶城附近进行搜索,已经找了三天了。
“明樾,莫不是你嫁祸给我二人,还趁乱杀了灵均,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吧。”夏明德抬头,突然将夏明樾扯进了这场混战。
他越说越激动,“父皇,一定是他,灵均死了,我二人被您降罪,他就是唯一获利的人!”
夏明樾面色没有转变,也没有跟夏衍解释。
“二哥,我突然间也很好奇,当年关于我太子哥哥的谣言,是谁传出来的?”夏明樾轻描淡写,抛出了一个足以击溃夏衍的炸弹。
夏衍听了这话,果然震怒。“把三位王爷都关押起来!”
“父皇,有我什么事儿啊,你要关我!我要不回来给你报信,你还蒙在鼓里呢!”夏明樾终于出现了情绪的波动。
他确实不是沉稳的人,也不跪下求饶,嘴里碎碎念着。
“都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就是一条路过的小鱼,我招谁惹谁了!我要跟你们争,我会跑那么远吗?我要想跟你们争,还会被一个小年轻鄙视!父皇,那个于少将军,他处处针对我,他还骗我和灵均,说你病重了,这一路上,你不知道他有多威风,对着我颐指气使,父皇,我是您儿子诶,我难道是什么路边的小乞丐吗,可以任他羞辱……”
夏明樾趁机告状,他这些年过得无忧无虑,撒起娇来跟夏灵均没什么区别。
地上跪着的那两位,却是满心算计,尽显老态,看着能当夏明樾的爹。
夏明樾的亲爹皱了皱眉,呵道。“还不把人都给我押下去!让刑司好好的审一审!”
一旁的侍卫忙上前将三位王爷带走。
“别碰我!我自己有脚!”夏明樾桀骜不驯惯了,是一点都不知道怕。
夏衍仅剩的三个儿子,被关进了刑司大牢,每人一个牢房。
夏明樾盘腿坐在软榻上生闷气。
他们虽然是被关押了,但是,若是夏灵均真的死了。
这三人之中的其中一人,便是未来的皇帝。
刑司的人哪里敢苛待他们,事情未查明之前,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位干的。
夏衍已经派人找了五天了,五天来,未得到一点音讯。
君疏尘住在夏明樾的王府内,却得了一些消息。
有人让城中的小乞丐给他送了一封信,信上写了夏灵均的所在地,还画了地形图。
君疏尘拿着信,去刑司见了夏明樾。
夏明樾却是一惊,“莫不是真有人想陷害我?”
夏灵均若是落到这夏明德和夏明礼手里,哪里能活得过一刻钟。
那,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但是,事关夏灵均的性命,夏明樾立马在牢里嚷着要见父皇。
夏衍看着夏明樾手里的信,狐疑地上下打量了许久,原本夏明樾确实没什么嫌疑的。
不管这信是真是假,几万廷卫军围剿了那座山。
夏灵均躺在山洞里,每日给他送饭的那个人,居然悄悄地解开了他脚上的绳子。
夏灵均趁那个人离开,走上前,开门的时候发现,门没锁。
那个人,想放自己走?
夏灵均走出来,才发现自己在一处悬崖中间的山洞里,上下无路,他根本走不了。
天色渐沉,他听到了悬崖上方传来的厮杀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