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上天怜悯,突然扔了一个宝贝给他,他想要去爱这个藏着很多心事的宝贝。
“我们确实是从涼国起家想要在南夏发展势力,但我无利用你之心。”
不对,他有利用的心,他把无趣人生的新意义,寄托在了夏灵均身上。
他在爱夏灵均,也在救赎自己。
夏灵均听到他的话,笑得不怀好意,凑近了墨清漓,离得很近很近,近到墨清漓以为宝贝要亲自己。
墨清漓没想到,夏灵均开口的话不是情话,却是。
“那我利用你可以吗?”
墨清漓没忍住,把夏灵均的头扣住,亲了下去。
这没良心的小东西都想着利用自己了,不提前讨点报酬说不过去了。
餍足后才放开,叹了一口气。“说罢,殿下想怎么利用我?”
夏灵均将头在墨清漓胸口蹭了蹭,像只乖巧的狸奴儿。
“你们不是情报贩子吗?能帮我查一查,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吗?”白梓皓说,太子是重病身亡的,可是,那太子妃呢?
母亲若是殉情,真的忍心,留他和姐姐在这人间,无依无靠?
他从来也不知道,父母,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敢在宫内提起,他的父母。
墨清漓皱眉,这就是夏灵均一直以来闷闷不乐的心结吗?
墨清漓伸手揉了揉夏灵均的头,“好,我陪你查。”
不过,他们最近这些年才转行做情报贩子,而且以前一直在涼国内活动,对于南夏皇室深埋二十年的秘密,暂时还不知晓。
“我觉得那个花婆婆,就是关键,她看我的眼神,跟我皇爷爷发呆时很像,他们都在透过我,看逝去的人。”那个人,不出意外就是他的父亲。
夏灵均这些天在百花酿仔细观察过了,那花婆婆的眼里,有化解不开的慈爱。
墨清漓揽着夏灵均,大手一边在夏灵均腰上摩挲着,一边思考。
“那花婆婆,会不会,是你的祖母?”什么人能有资格让夏帝屈尊纡贵到清州来请,吃了闭门羹也不生气。
夏灵均摇了摇头,“我看过皇后的画像,与花婆婆不像,虽然可能会是易容,但是,若是皇后还活着,皇爷爷又怎么还一天天拿着个破画像在那里睹物思人。”
“你皇爷爷登基多少年了?既然是刚登基不久的传言,若是真是,应该还能找到当时在场的人。”
“三十八年,对了,那天我在醉巷街口,遇到几个老翁,年纪很大,其中一个说是喝了大半辈子花婆婆酿的酒,后来这几个人去了逸仙居。”那时他初来清州市,还不认识花婆婆。
“好,我明天让他们查一下那老翁。”
夏灵均笑了,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愿意帮他,没有人想去触这个霉头。
他只是个无实权的傀儡皇子,身边的人,全是各方势力的眼线。
他若是想查太子的事情,把夏帝藏起来不准众人提起的伤疤掀开,跟把其他人的饭碗掀了没什么区别。
那些人选择自己,都是在进行一场狂赌,他们在赌夏帝对发妻的深情,对已逝长子的愧疚。
至于为什么是愧疚?夏灵均知道,当年的事情,一定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