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跟着乱起哄,拍掌大声道:“对对对,听者有份,北地的东西难得,七哥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齐佑都好脾气一一应了,招来得高吩咐了几句,让他下去准备回礼。
大阿哥坐在齐佑旁边,没再与太子别苗头,气氛总算和睦,大家说说笑笑吃了一阵酒,便各自散了。
四阿哥留在了最后,背着手站在门边,与送客的齐
佑说道:“七弟,你最近几日可有空,我想下帖子请你到府里来吃茶赏梅。”
齐佑没想到四阿哥主动找上了他,略微沉吟之后,说道:“四哥你急不急,若是急的话,可以留下来吃杯茶醒醒酒再走。若是不急,看您哪天有空,我上您府里来拜访也行。”
四阿哥见到齐佑干脆,想了下,说道:“这样也好,我且叨扰七弟一阵,吃杯茶再走。”
齐佑领着四阿哥来到东厢书房,得高上了茶,退出去守在了门口。
吃了半盏茶,四阿哥放下了茶碗,来回打量着书房,笑着说道:“七弟这书房,真是通透。”
书房里面案几桌椅倒齐备,只多宝阁上尚空荡荡,书架亦空荡荡,一本书都无没有。
库房里的古玩摆件,康熙给得不少。齐佑没打算长住,就懒得搬出来摆。
齐佑以前在宫里的书,早就送给了顺义学堂的书楼。在北地的书,与顺义那般,一本不剩下,都留下来给了学堂,供学生们免费借阅。
听到四阿哥揶揄,齐佑笑了起来,双手一摊,说道:“我真没书了。”
四阿哥眼神下意识看向了书桌,那上面摆着几本册子。齐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坦白说道:“这是从户部借来的户帖与赋税账本。”
四阿哥见齐佑毫不隐瞒,明显怔楞了下,眉头微蹙,问道:“我知道七弟忙,你刚回京没几日,要户帖与赋税账本。。。。。。,莫非是汗阿玛
又交给你新的差使?”
齐佑微一沉吟,将关外荒地等事简明扼要说了,“这件事,迄今只有我与汗阿玛知晓。倒不是什么秘密,我想着吧,总得先拟出个妥当的解决法子,等带合适的时机再声张,不然得乱。”
四阿哥听得频频点头,好奇问道:“七弟可有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齐佑没有回答,而是笑着反问道:“我只有了些粗略的想法,不知四哥对此事如何看?”
四阿哥低头斟酌,抬起头直视着齐佑,斩钉截铁说道:“户部穷!我曾领了汗阿玛的旨意,去让借了户部银子的官员们还钱。前后的经过,唉,不提也罢。”
齐佑想到先前三阿哥与九阿哥之间的不快,闲闲问道:“四哥,九弟借了户部多少银子?”
四阿哥呆了呆,难以置信盯着齐佑,旋即苦笑一声,说道:“七弟,你既然是明白人,还干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汗阿玛。。。。。。,他舍不得。”
九阿哥借了户部不少银子,算得上是欠银大户。
四阿哥眼神冰冷,讥讽地道:“一提到还银子,老九就哭穷。除了他去汗阿玛面前哭,宜妃母也去汗阿玛面前哭。”
齐佑已经有了让官员还欠银的方法,再提及九阿哥,除了他欠得实在太多,齐佑还有顺便打破商业垄断,清一清两淮盐课的打算。
在齐佑看来,去追缴户部欠银的时候,四阿哥陷入了个误区。
他压根不用去
查太多内里,只盯着欠银子最多的几人,集中目标卯足劲,打掉几个大的老赖。
打蛇打七寸,打掉大头,不去管小虾米,让他们拧成一股绳。
康熙面对着大笔的户部欠银,以及若是将这几个官员抄家之后,能收入内务府,就是私人腰包的银子。保管能让康熙柔软的心,一下会变成铁石心肠。
齐佑暂且没空管此时,暂且压下不提,问道:“四哥,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四阿哥脸上浮起了几分忧色,说道:“我领了差使,等年后再去黄河巡河道。朝廷花了无数的银子在治理河工上,到了夏季雨水多时,不是这儿决堤,就是那块淹了,始终不见好。我也没了什么好法子,知道七弟向来聪明,来向你讨个主意。”
齐佑一听,心中不由得暗喜。
他带回来的荷叶他们几人,正在考虑如何放进工部呢,这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