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斜睨着齐佑,说道:“我还不清楚你,你少打趣我。对了老七,汗阿玛真没罚你?你可不能骗哥哥,不然我揍你啊!”
齐佑见大阿哥一脸八卦凑上前,无语至极,说道:“真没罚我。大哥不信的话,去问汗阿玛好了。”
“嘿,瞧你这小子!”大阿哥气得朝齐佑扬了扬拳
头,呲牙咧嘴威胁他:“瞧你这小身板,我一只手就能放平你。不过老七,汗阿玛让李光地来找你,听说你没见他?”
齐佑无奈说道:“大哥,李大人是朝堂重臣,我是阿哥,我没事跟朝臣结交做什么?”
大阿哥神色一滞,深吸一口气,白了齐佑眼,骂道:“哥哥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少跟我打马虎眼,快老实交待,你又在憋着什么坏水?”
齐佑笑起来,双手一摊,说道:“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憋什么坏水。大哥,是谁让你来问的啊?”
大阿哥话语一窒,干咳了声,跟齐佑打着马虎眼,说道:“没有谁让我来问,是我自己好奇。”
齐佑哦了声,笑了笑没再追问,除了明珠之外,也没有别人了。
大阿哥坐了一会,吃了几口茶,觉着没趣便离开了。
接下来很快,太子也来了。齐佑忙上前请安,太子叫了起,上下打量着他,关切地道:“七弟瘦了。”
齐佑说道:“多谢太子哥哥关心,太子哥哥请坐。”
太子在上首坐了下来,齐佑亲自奉了茶,他端起来吃了几口后方放下茶杯,喟叹了声,笑道:“其他弟弟们还在学堂里苦读,七弟已经是做大事之人了。听闻七弟在喀尔喀的英勇与果决,就是我都自愧不如啊!”
齐佑依然面不改色,说道:“承太子哥哥谬赞了。”
太子笑了笑,问道:“七弟怎地没出去忙碌?”
齐佑答道:“
回了京城,不上学,又不上朝,自然没甚可忙碌之事。”
太子笑道:“七弟真是谦虚,朝堂上下忙得很,战后还有好多事呢,与罗刹国的议和要继续。七弟,下次你还会跟着使团一起去吗?”
齐佑摇摇头,说道:“我真不清楚,得看汗阿玛的安排吧。”
“也是。”太子干巴巴答了句,望着齐佑平静温和的眉眼,心里滋味复杂难辨。
索额图回来之后,跟他详细说了喀尔喀之行发生的事。太子曾想过,如果换作他,当会如何处置安排。
扪心自问,太子根本不会去碰这摊子事。遇到打仗无法前行,他绝不会去冒险,会选择留下来等康熙指令,回京再择期而行,
朝臣对齐佑的参揍,太子自然一清二楚。当时他还挺得意自己的选择,认为齐佑太过冲动了,纯粹是惹火烧身。
可康熙召见了索额图他们,听他说康熙好似没有责怪齐佑之意。李光地甚至提出要找齐佑帮忙处置后事,康熙毫不犹豫答应了。
齐佑一回京,康熙就召见了他。
太子不知康熙与齐佑密谈了什么,那么大的事情,康熙都没有处理齐佑。他与索额图分析了许久,也没弄清楚个所以然。
太子挠心挠肺想窥知一二,便干脆直接前来找齐佑了。
直接问吧,太子问不出口。问,哪怕他是储君,窥探御书房之事,照样是不可饶恕的僭越。
绕着圈子问吧,齐佑说起话来密不透风,
他压根问不出个所以然。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各自吃茶。
齐佑知道太子的来意,他与大阿哥一样,都想来打探原因。
大阿哥是不忌讳直接开口,太子顾虑重重,当然会绕着圈子委婉打听。
与大阿哥一样,太子说了几句无关紧要学习上的话,便离开了。
等到下学之后,三阿哥四阿哥与五阿哥,三兄弟一起来了。
三阿哥还与以前一样,说话喜欢带刺,一张嘴就道:“哎哟,瞧瞧这是谁,原来是我们最最厉害的老七啊!”
齐佑已经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并未放在心上,笑着招呼着他们坐下吃茶。
四阿哥比较沉默寡言,问了句齐佑的身体,便坐在一旁默不作声了。
五阿哥一如既往憨厚,笑呵呵说道:“七弟,我的汉文已经学得很好,功课也经常得汗阿玛与先生夸赞。可惜你不在学堂读书,不然我们就可以比一比了。”
齐佑真诚地道:“五哥真是很厉害,假以时日,我说不定真比不过你。”
五阿哥高兴极了,咧嘴笑着说道:“汗阿玛经常说,七弟读书好,都要我们向你学习。七弟,如今你的书读到哪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