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一群乌鸦落在了周围的树梢上,互相鸣叫着。
“啊——啊——”
河流边有不少乌鸦等鸟兽的尸体,水里也漂着翻白肚皮的鱼或是其它生物的尸体。
当一只乌鸦死去时,现死者的另一只乌鸦会出刺耳且急迫的叫声,过一会儿一群乌鸦就会赶到。
闻声赶来的乌鸦有时候数量不多,有时候却多达6o、7o多只,它们“一袭黑衣”静伫在附近可栖息的树木上。
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它们都在沉默着,只是偶然会突然出一声尖叫,现场庄严、凄凉而肃穆。
在沉默与尖叫来回持续了大约15分钟到2o分钟后,所有的“黑衣人”迅散去,只留下树枝还在颤动。
乌鸦的这种举动与人类逝者下葬时的情景有着太多相似之处,因此被称之为“乌鸦的葬礼”。
但其实,这并不完全是葬礼。
后来的研究者们经过研究现,乌鸦的这种行为,与其说是它们在举行葬礼,不如说是它们在开会。它们会从“谋杀案现场”研究死者的死因,告诫活着的乌鸦从死者的遭遇中吸取教训。
日后它们就会避免来到该地区,如果有凶手,它们还会记住凶手的外貌。
拄着短矛的浮士德看着这一幕,不用猜也知道河水有问题。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而且就算这条河里没有漂着尸体,他也不会在这种非常时期直接饮用生水。
别说他是个读过书的人了,就是那些没读过书的人也至少听说过大名鼎鼎的“黑死病”啊!
这种时期还敢喝生水,那都已经不能用头铁来形容了,只能说是纯纯的智障。死了也怨不了任何人,只能说是物竞天择,优胜劣汰。
虽然河水很恶心,但浮士德还是硬着头皮打了些比较干净的。没办法,毕竟人不喝水就得死。
他躲进自己藏身的小屋内,用手边的材料自制了一个过滤器。
先找来一个容器,在底面戳出几个洞,然后铺一层纱布用于滤水。接着依次放入棉花、活性炭(木炭也行,不过效果差些)、细沙、小石子作为过滤物。
这样一个简易的净水器就做好了。
将从河里打上来的污水倒进去,让它自己慢慢过滤。浮士德则用小手斧拆了些家具,在旁边生了一小堆篝火。
接着他把收集的水装进金属制的水壶里,直接放在火上煮。
煮沸后让水壶冷却一下,再把它盖好盖子丢进冷水里冷却。
利用这种方法,他快制备了两壶饮用水,带上后就可以接着赶路了。
在水烧开前的时间他也没闲着,而是开始了对武器的升级。
路上他现了一具烧焦的军人尸体,它手中的步枪虽然已经被烧成焦炭了,但它身上的防身短剑被剑鞘保护着,因此只有剑柄被烧毁,剑刃还是完好的。
他回收了那把短剑,将已经被烧焦的剑柄敲掉露出刀榫,用同样的方法安装在短矛上,替换了之前那把水果刀。
有了这把锐利坚固的短剑,接下来面对丧尸应该能轻松很多。
拿上这把新升级的短矛,浮士德带着弹簧走向卡琳娜的家里。
病毒在这座城市爆到现在已经是第7天了,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有见过多少活人。
这场轰炸虽然消灭了很多丧尸,但是也严重杀伤了本就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枪炮无眼,自己也是走了狗屎运才幸运地存活了下来。
希望卡琳娜也还活着。
卡琳娜家很快就到了,一来到这里,浮士德的心就凉了半截。
卡琳娜家遭到了轰炸!
看起来有一枚燃烧弹落在了这栋双层小楼附近,大火吞噬了这里,将整栋小楼烧得黑黢黢的。
“嘎吱——”
浮士德推开摇摇欲坠的大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