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掌柜的听了只顾笑,执意道
“曹老爷啊,你也须省得,你不是卖东西的商家,我这里不是买东西的客人。”
“咱们这里是当铺,当铺懂吗?您是当东西的,我们是收东西的,这入当的价格嘛,自然要比市价要低许多,要不然我们早喝西北风了,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曹阿华一想也是,便点头道
“你说的不错,是这个道理,我也是急着用钱,要不然也不会赖你这里白白便宜了你们,这样吧,让你五万两,四十五万雪花白银,如此便可交割。”
商掌柜的一听十分不喜,立刻摇头反驳道
“曹老爷啊,你这东西来路不正啊,我们要跟着担着风险,若是您的东西真是来路不正,一旦出了事情,届时我们人财两空,哪里去说理?”
曹阿华听了却嗔怒道
“你这老鸟,好一张利嘴,凭什么说老爷的东西来路不正,你今日非要跟我说清楚不可,要不然别想罢休!”
商掌柜的一听气势更盛,直接讥刺道
“呵呵,你干嘛人?叫你一声曹老爷,你还真就以为自己是老爷了?你信不信我这就去官府报官,押你进大牢,教你永世不得翻身!”
曹阿华不屑一笑,冷哼一声:
“天大的笑话!老子敢来这里你这里当东西还怕你告官不成?你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却把老爷当了贼人?走!这便随我去开封府尹,老子今天告你一个污蔑好人!居心不良!”
曹阿华便气冲冲拉着商掌柜的就要往外走,商掌柜的终于试探完了,立刻又换了一副嘴脸,立足原地赔笑道
“曹老爷千万恕罪,适才小人不过是见曹老爷骂我,一时气性上来,我也跟着嘴贱了,这才说了胡话,千万海涵!千万海涵啊!”
曹阿华看着外面气愤地冷哼一声
“哼!你这小人,我不与你一般计较!”
商掌柜的再又赔礼道
“草老爷,您也须替我们想想,咱们这里是当铺,不是菜市场,若是都跟您一样漫天要价,这当铺开不开了?这样吧,你再退让一步,我们也让一步,四十万两白银的话现在就入当拿当票你看如何?”
曹阿华闻言便摸着下巴琢磨了一番,商掌柜的一盘眯着眼睛紧张观察着,过了一阵,曹阿华无奈道
“罢了,罢了,我今日若不是急着用钱,能让你们捡了这天大的便宜?”
“咱们废话少说,立时交割,一交手钱,一交手货,盘算清楚,两清不误,待我过些日子周转开了,自会来赎当的。”
“好!好!好!就四十万两!”
商掌柜的听了心中狂喜不止,得意道
我这一一下替东家省了十万两白银,事后少东家必然重赏,这笔买卖着实不亏,可笑这愚蠢的贼人最后忙前忙后算计一番,只落得两手空空呜呼哀哉。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我作嫁衣裳!哈哈哈哈!
二人商议完毕,这就开始盘点算账,每一个家私器具都小心盘点入库。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曹阿华提着一箱子银票,足足四十万两,心情大好,快步而出,出去时结清了脚夫的钱,然后混入了红尘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晓早已在屏风后面看的多时,这就紧随而出,立刻命令豢养的十个亡命徒紧紧跟着曹阿华到暗处谋财害命。
那十个亡命徒急急跑了出去,刘晓又对正在细细盘点的商掌柜的命令道
“商柜头,别忙了,赶紧差人把这些天子用过的宝贝送往东宫太子府。”
商掌柜的一听,却不急不慢一边盘点一边回道
“少东家当真是心急急了,乱了方寸,您想啊,刚才那些下贱的脚夫一个个都脏手脏脚,又是摸又是抬又是抗,多少臭汗、不干净的污泥玷污了这些宝贝,如此急着送去恐碍观瞻,令太子不喜。”
“咋那么不妨把这些宝贝先入库房,下午了从府中找来几十个婢女细细淘换干净,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洁无比,少东家再沐浴净身,然后请太子到府中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