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相这计策果然高明了得,虽然上不得凌烟阁,端的好计,虽然入不得武成王庙,端的强如吴起训魏武卒,十捉九着!”
“莫说是三司使刘通了,便是天下任何一人也要中了恩相的计策!”
韦小宝与罗奴儿商议已定,又寒暄一阵,互说心中志向,更觉对方世间仅有、天下无双的知己兄弟。
半个时辰过去,蝉鸣蛙叫将歇,正是密语之时。
罗奴儿这才告退,回去好生精心准备明日之事。
韦小宝则并未急着休息,而是悄悄叫来了管家曹阿华,秘密交代此前与罗奴儿商议的勾当。
管家曹阿华听了本欲拒绝,可一想到能来这府邸中享福,当了管家,有了俸禄,平日里吆三喝六,全是韦小宝抬举他一力承认。
可他至今对韦小宝远近无寸功,若是做成了此事,韦小宝必敬他,也好长久在此间安生,随即便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
闲话休说,一夜过去,翌日一早,东方既白,雄鸡高唱,又是一日繁忙日。
韦小宝突然之间,召集了家中所有下人,对着他们只说自己如何清贫,两袖清风不染尘埃,没余钱照应下人,便一下辞退了先前府中雇佣的所有下人、厨娘等人。
堂堂端王府,偌大的府邸,整个汴京城仅次于皇宫的府邸,韦小宝只留下了管家曹阿华一人,二人吃了早饭,韦小宝便直奔皇城司画卯当值去了,一切不在话下。
时光如流,忽然不觉间到了中午,韦小宝正好骑马返回府邸准备吃饭歇息,刚站在自家府邸门前,却看到了端王府门户大开,里面甚是凄凉,到处散落着些许东西。
韦小宝见了顿时大惊,心下生疑
莫不是招了贼人来?竟然敢来我府上偷盗?真是不知死的!
这管家曹阿华如何看管的门户?莫不是早上见我说没钱雇佣下人了,这畜生私自走了吧?
韦小宝心急仔细,立刻进入门户,穿过大堂、二堂、三堂,却不见任何一人的踪影。
再走过诸多屋室检查,只见四面墙壁,却不见了道君太子赵佶留下的家私器具。
这些东西随便一件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
韦小宝看了越心急,翻找了一圈,赫然现那管家曹阿华与府中之物尽数消失了,可谓是碗净锅干,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了。
韦小宝历史扯胸顿足指着外面骂道
“啊呀!出了家贼了!曹阿华这个畜生!竟然敢盗取我的财物!这是寻死!我须成全了他!”
韦小宝便急急返回了皇城司内叫人,召集了全数人马以后,在东京全城捉拿管家曹阿华。
然而此时,消失已久的管家曹阿华却雇佣了三十多个脚夫搬着大小器具来到东京最大的当铺恒祥当铺。
当铺掌柜见来人人要当东西,立刻出来接见,一看曹阿华此人,形容丑陋,气质猥琐,眼神不定,断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没有作,依旧赔笑,上前唱个喏,行礼客气道
“哎呀呀!这老爷来我小店可真是蓬荜生辉啊,敢问这位老爷是来当东西的吗?”
恒祥当铺,乃是当下大宋第一大的当铺,便是苏州等地都没有这么大的规模。
这恒祥当铺共五层阁楼,雕梁画栋,整体风格的是按照皇城内文德殿的样式修建,。
进出恒祥当铺的皆是王孙公子,来往都是达官显贵,寻常人都没有资格来此当东西。
曹阿华在此之前,何曾来过这种富贵地方,本来是寻常当东西的,可看那掌柜的尖嘴猴腮,目光精光,贼头贼脑,眼神端的是精锐,鄙夷中似能看透人心。
再加上那高高在上的走狗气势,不用吓唬,直接令曹阿华主动低着头,根本不敢高声语,有些怯懦道
“没错,没错,老爷我近日往南方贩马折了本钱,为了度过难关,眼下只想着当了家私以此来度过难关……”
“这老爷请里面坐,小三子,你个没眼力的东西,还不赶紧来上茶。”
掌柜的请曹阿华恒祥当铺坐定,顺势扫了一眼阁楼外堆积如小山的大小家私器具,询问道
“敢问这位老爷,门口臭苦力抬着的那些宝贝便是老爷要当的东西?”
曹阿华两手端着茶杯,依旧不自信,低着头怯生生道
“没错,没错,那些东西都是要当的……”
“哎呀呀!”
掌柜的今日也算是着实长了一番见识,立刻对着曹阿华恭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