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迁见客栈静悄悄地,却从树上溜将下来,寻摸到来福客栈后门边,从墙上下来,不费半点气力,扒将过去,看里面时,却是个小小院子。
时迁伏在客栈伙房外张望时,却不见一人,时迁却从戗柱上盘到博风板边,伏做一块儿。
待等了许久,不见有人,更不见有声,时迁便走出厨房,进入客栈里面,从一楼顺着楼梯来到二楼寻找宋国客商的卧房。
时迁挨个验看,寻到第三间,看那卧房里时,房里桌上却点着碗灯,把里面看的一清二楚,果见床头边放着五六个箱子,都打开了,皆是白花花的银子,十分勾人。
卧房墙壁上挂着一口腰刀,衣架上挂着一件锦袍,而床上躺着一个汉子,左右辗转,难以入睡。
时迁便耐心等着,约至二更以后,客房里的宋国客商行走一天,精神困倦,终于睡着了,轻轻打着呼。
他又去别的客房看宋国客商带来的十个小厮,也都睡了,这来福客栈二层除了他们再无旁人。
时迁大喜,从身边取个芦管儿,就窗棂眼里只一吹,把那碗灯早吹灭了。
他却不急,好大的耐性,又等了片刻,这才又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铁片,顺着门缝伸进去,把里面的门栓往上一推。
只听到轻微的一声卡啦之声,房门自己从里面开了,露出一掌宽的距离,时迁缩着身体,钻将进入,却没有碰到房门,蹑手蹑脚把房门轻轻从里面合上。
这一过程,不露丝毫之声,时迁不觉大喜,好似老鼠过街,四肢并地,爬向床边装着银子的箱子,打开早就准备好的夹带,取下来,轻轻往里面装银子。
脸上欢喜快洋溢了出来,心中懊悔不已
我却不贪心,不曾想这宋国客商带了这许多银两,最少一万两,我却只带了一个夹带,早知如此该带一个装猪的麻袋来。
时迁正装时,躺在床上的宋国客商似乎听到了一些动静,听得响,昏昏迷迷之下,嘴里呜咽道
“床边什么东京?”
若是寻常人来偷盗,必然怕了跑了,可时迁却是此中老手,丝毫不怕,只是停止装银子,钻入宋国客商床下,做老鼠叫。
床上客商昏昏迷迷道
“原来是是老鼠叫?因厮打,这般响。”
时迁就便学老鼠厮打,声止,听了许久,床上那宋国客商不再言语,便是继续睡了。
时迁从床底遛出,再度开始装银子,只是度比之刚才慢了许多,待半壶茶的时间过去,时迁装了满满一夹袋银两,鼓鼓囊囊,最少一千两。
可他贪心已起,觉着贼不走空,又往裤子里装了许多,待心满意足,望着床上那宋国客商低声耻笑道
“谢了你的银子,兄弟这笔富贵来的轻松,告辞!”
时迁便轻轻往门外走,还当床上宋国客商兀自睡觉,将要走到门口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好似耳边起了一个霹雳。
“毛贼!当爷爷的银两这般好偷?待哪里逃?”
时迁听那一声,吓得三魂荡荡、七魂悠悠,不过他是老手了,惊吓之下,立刻冷静,回头一看,那宋国客商早已点着了碗灯,把房间里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你却没有睡?”
韦小宝淡定笑道
“睡着如何抓你?”
时迁却不以为意,只是得意一笑
“你此时醒,却是晚了,告辞!”
时迁就这往门外跑,韦小宝却也不急着追赶,时迁刚一开门,却见十个大汉堵在门口,挡住了时迁的去路。
“哎呀!这当如何是好?”
韦小宝在后面喝令道
“此刻不跪下求饶,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