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射过了,都有余裕,步调缓慢许多,没再那般狂风骤雨,青年的手不停在他身上撩动,安掬乐也乐意爱抚他,年轻坚韧的肌理感触实在很好,他疼爱地把人抱进怀里,任其捣干。快意堆起,如同浪潮,抽插好一会,安掬乐给自己撸了几下,再射了精。他肠肉一颤一缩,有些男人高潮时会带动后庭,他也不知先有鸡还先有蛋,到底哪边先爽到,总归爽就好。他亲亲青年汗湿脸庞,连带声音都温和下来:「想射了吗?」杜言陌嗓音略哑。「嗯……差不多……」「好。」安掬乐抬腰,令他能更大幅度侵入,杜言陌肉茎坚硬如铁,比之刚才毫不逊色,安掬乐眼前微晕,做得太过,觉得自己被插透了,好似胃部都顶穿。「慢点……不不,快点……你再干,干脆干死我算了……呜……」事后回想,安掬乐今晚最后悔就是这一句。年轻人不懂玩笑,当真猛干起来。「啊啊、会死、真的会死……不要了……轻一点、别顶了,我要死了啊呜呜呜……」安掬乐抗议都显无力,后庭被操到流水,每次插入抽出,滋噜滋噜的水声便响荡,带出的液体把两人胯下沾得一塌糊涂。「啊……」安掬乐又被换了一个姿势,回到正常位,青年把他后穴操得彻底麻木,他就像被钉在板上的青蛙,张着四肢,嘴里吐着泡及各种羞死人的淫话,而青年粗长肉根恍如铁钉,牢牢固着他,插啊插的,也不知插了多久。终于,杜言陌射了,安掬乐也瘫了。他疲惫倒在床上,青年覆了上来,肉体沉重,阵阵粗喘贴着他耳朵,送进体内,搔人心肺。安掬乐全身无力,动不了,心想:有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他的菊花这下真的灿烂盛放了。靠靠靠。[todayisnotyday]安掬乐晕晕蒙蒙,离死尸只差一步之遥,眼前一阵晃荡,仿佛看见花田。青年刚洗澡,连带体贴地拎上他,不过这回很安分,除了亲亲抱抱又摸又揉,没再辣手摧花,阿弥陀佛。一般到这时,安掬乐就会穿衣走了,大夥儿一拍两散,十全十美,可惜……他腿脚无力,小穴仍在酸麻状态,连同脚趾一并抽颤。他在对方帮助下穿好衣裤,斜眼一瞄。「你确定你第一次?」「是?」杜言陌好似没懂他这般询问的缘由,他赤裸着,全身冒出洗浴过的水气,刚才安掬乐告诉他热水开关在哪,他身体很热,廉价的肥皂香在高温之下,蒸腾出一股干净纯涩的气味来。「那你怎知道屁股里的东西。」想想这样讲实在不明不白,安掬乐索性直白道:「前列腺。」「哦,我估狗。」安掬乐:「……」「只是试试,没想到真的有。」想起安掬乐方才被戳刺到那儿时,欢悦至极的反应,青年略略臊了脸,下腹清空的舒爽感益发明显。搞半天,有备而来啊这家伙。真是深藏不露,精神上的技术帝。不过算他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安掬乐身经百战,对自己何处敏感,极为清楚,要换了跟自己身体不熟的,按青年那种尝试性又很执拗的做法,不把人惹毛,一脚踢他下床才怪。性事的契合好坏,从来不是单看个人技术,就像团队作战或跳舞,不是把自己的步伐走位记熟了便行,还得跟对方搭上节奏,相互都要足够信任、敞开。总归他和青年配合度不错,这次组团安掬乐很满意,也就顺着青年撒娇似地缠抱上来,休息四小时,犹剩一小时,随他捣鼓去吧。杜言陌没穿衣,把同样赤着上身的安掬乐牢固在怀,下巴抵他肩上,嘴唇不时亲亲碰碰,他略湿半干的发不停搔弄安掬乐脸颊,搞得他实在很烦,考虑是否该踹他两脚,下床归宅。但第一,菊花很疼;第二……青年这副明显缺乏安全感的样子,令他难得母性泛滥,包容心起。到底是初出茅庐,需要爱与肯定,前者安掬乐给不起也不会给,后者……他拍了拍青年的肩,想着这时该不该来一句:「加油,我看好你哟」?安掬乐抚了抚他头发,青年抬脸,漆黑的眸目正眨也不眨,紧盯住他。「?」青年半天没讲话,安掬乐不明所以,但不可否认,这孩子眉目实在好看,珠眼漆黑,眸型纤长内敛,睫扇浓密。印度教有个神只,据说嘴里藏了宇宙,青年亦然,他眼底自有一个世界。拥有这样的眼,再不擅言词,都觉无所谓了。他黑眸滟滟看着你,好似你是他的唯一……充满依恋。这目光太揪人,叫人心跳,怦怦怦、怦怦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