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洐之眼神认真,口吻猖狂:&ldo;废话,台湾的法律,我说了算。&rdo;&ldo;……&rdo;你哪来的自信?乔可南点点点,最后决定脑残一回,无条件支持自家男人。&ldo;嗯,你说了算。&rdo;我的人生,全部由你说了算。★《走错路ii之蜜月》05志明与春娇01乔可南五点多就醒了。台湾春天短暂,四月开始气温逐渐升高,空气湿热,他睡前开了两小时除湿,醒时已一身热汗,翻了个身,想摸空调遥控器,却摸到空荡的另一边床铺,顿时睡意渐消。并不是人在半夜蒸发不见,而是约整整一周时间,陆洐之都没回宅睡觉。这情况不少见,陆洐之是政治经贸方面官司专家,但许多资料仍得花时间判读,这时他就会选择住在事务所或饭店,尤其此次案件涉及两地,与美国有时差。上回乔可南去探班,只见资料纷飞,他随手捻一页,很好,完全看不懂,果断掐了成为猪队友的念头。既然醒了又睡不著,干脆不睡了,他爬起来进厕所盥洗,出房意外看见客厅灯亮,乔可南走过去,发现男人坐在沙发上,手撑脑袋,苦情假寐。足有一星期未见的恋人,虚假得简直像幻影。乔可南试探性唤了声:&ldo;……陆洐之?&rdo;对方仅眉头皱皱,没太多反应,可见真的累狠了。乔可南掩住心疼,上前摇了摇。&ldo;陆洐之,醒醒。&rdo;啊,是真的。指尖传递男人的温度触感至大脑接收神经,温暖扎实,充溢胸腔。陆洐之睫毛一颤,睁开那双黑邃的眼。&ldo;……宝贝?&rdo;连这恶心肉麻的称呼,听来都像恍如隔世。乔可南:&ldo;何时回来的?怎不回房间睡?&rdo;陆洐之抹抹脸,伸手环住眼前人的腰,将脸埋进他小腹间磨蹭──大抵是掩饰疲惫和困意──就算是这么细微的地方,他亦不肯轻易示弱给人看。&ldo;回来不久,想你快起床了,等你起来我再睡。&rdo;乔可南低头眄睐他脑袋,有一丝饭店洗发精的味道,还是洗好澡回来的,既然都这样了何不干脆多留宿一天?不过他明白答案,男人估计是想跟他亲口说早。早安、午安、晚安、我回来了、我出门了……简单的招呼,却维系了两个人:每讲一次,关系便越牢。乔可南贴心不点破,只道:&ldo;我醒早了,想再睡一下……一起?&rdo;&ldo;……嗯。&rdo;怎可能真的睡觉?一进房就遭人从身后紧紧抱住,男人勃硬的性器清楚抵在他臀间,乔可南脸一热,说:&ldo;等会,让我先清理清理……&rdo;他又不是神,根本不知陆洐之今天会回来,自然没做身体内部的清洁,他回忆自己前一晚吃了什么一边碎碎念:同志做爱就是这点麻烦。时隔一周的身体接触令他内部发热、抽搅,后穴甚至伴随男人粗重的呼吸收缩,恨不能直接承受肉棒操干。这副德行,说他以前是一,真是打死没人信。陆洐之晓得乔可南很注重这方面──卫生问题,而且是被他影响的,炮友时期他每次都会令青年弄干净。乔可南在做承接方的启蒙是他,也只有他,于是样样按著他的喜好来,甚至现在的他想插手改变,都有点难。青年固执,非同一般。陆洐之摇摇头,只得依依撒手,任由他溜进浴室。水声哗哗响起,其实他哪会计较恋人干不干净?真正脏的不是他……陆洐之抹抹脸,趁青年不在,抹去这些软弱的负面的东西,败诉者愤恨的目光他早已习惯,唯独此次,情绪多少被本次案件影响──&ldo;你这个肮脏的吸血鬼!藉由带给别人不幸来赚钱,你一定不会好过的!&rdo;类似控诉很多,判决下来有人笑就会有人哭,律师本就不是讨喜的职业,有时甚至面对的是当事人的眼泪。台湾的法庭往往有逼人认罪的惯例,以刑逼民,只要法理上构成,压根儿不管情理,先认了,再裁量,即便争取到后续的缓刑或赦免,可认了就是认了。对健全的人来讲,那是一辈子的创伤。有一个当事人曾说:&ldo;我以前觉得自己是堂堂正正一个人,可说出认罪当下,我连人都不是。&rdo;可无法。不认,法官会认定你没有悔意,往往会加重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