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是他缠他居多……后路长著呢。后续几个表演没啥看头,苏砌恒拿了头彩,主持人问:&ldo;往年惯例,第一名有特别奖可以拿,兔子想要什么?&rdo;台下疯了:&ldo;一千万!一千万!&rdo;后头接:&ldo;捐出来!捐出来!&rdo;再后来:&ldo;兔子加码!兔子加码!&rdo;苏砌恒囧,可惜他要让这群疯子失望了。&ldo;我仰慕一个人许久,倘若可以,想与他吃一顿饭……&rdo;&ldo;唷?&rdo;主持人起八卦之心,&ldo;谁?&rdo;苏砌恒:&ldo;唐湘罭。&rdo;他说出名字时,台下人反应不一,有人疑惑这谁?有人想到那是商业巨擎,唐总堂兄,更多的疑惑则是苏砌恒仰慕的对象,怎会是个生意人?而唐湘昔?没当场掀桌砸场,已是风度满分的表现。谁都可以,怎会是唐湘罭?不过苏砌恒才不管他的情绪想法。他挠挠脸,&ldo;其实我小时候,一直很崇拜王永庆,或是唐老爷子这样的经营之神……&rdo;大伙儿恍然大悟。事实上,唐湘罭是他怀疑人选中最难接触的人,所以眼下他锁定此人,至于其他,大可往后再找机会。──没错,他没相信唐湘昔,甚至那份罗家的dna鉴定报告。和最初相同,他要自己找答案。唐湘罭是个高大严肃的男人,他像尊雕塑,冰冷无情,苏砌恒好歹有点身分,一般人不会不给面子,可他不同。&ldo;抱歉,我没和陌生人共餐的习惯。&rdo;他有严重洁癖,平日总戴著一副白手套,桌上吃食更是动都没动。他不近人情,毫不甩脸,唐湘昔怒在心头,偏偏碍于家族颜面,不能发作。苏砌恒惨白了脸,可他依旧镇静:&ldo;不不,是我冒昧,那……就各桌来一瓶香槟王吧。&rdo;他的要求令全场沸腾,洗去尴尬。唐湘昔欣然同意,独独漏了唐湘罭那一桌。春酒春酒,顾名思义就是喝酒,结束表演,大家一边等抽奖一边喝,苏砌恒情绪低落,走到厕所,整准备汲水洗脸做卸妆,身后恰巧有人开门进来,透过镜子,苏砌恒一愣,对方显然也诧异了一下。二度相遇,唐湘芝:&ldo;你是……&rdo;苏砌恒尴尬,这人与他最不堪的记忆连结在一起,他忙想逃离,可唐湘芝却道:&ldo;等等!&rdo;苏砌恒:&ldo;?&rdo;唐湘芝好似醉了,他眯眸望著苏砌恒,仿佛陷入某种亘古的回忆之中。&ldo;你……长得很像一个人……&rdo;苏砌恒一震。他今日化了女妆,和那日素颜不同,方才唐湘芝离舞台有段距离,此际凑近一瞧,那股熟悉感益发明确起来。&ldo;你是不是……&rdo;苏砌恒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胆子,忽然一拳揍向唐湘芝肚子。&ldo;呕!&rdo;对方胃里翻腾的酒液吐了出来。一室恶臭,苏砌恒做了蠢事,可他不后悔。他拎起一脸疼苦的男人,面对面,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问:&ldo;七年前,你是不是和一个长得跟我很像的女人发生了关系?&rdo;对方明显震愕,忘记掩藏:&ldo;你怎会……&rdo;苏砌恒几乎可以肯定了。唐湘昔会做出那样荒谬的提议,不可能是为了外人,那么爱面子一个人,除了亲哥哥,他怎会不顾名声,无端令外人认为他多了个私生子?不该意外的,一点也不。他原本差点儿被唬过去,直到男人提出收养,才产生质疑。在南洐事务所,他私下和陆律师对谈,陆洐之无视唐湘昔的提议,只问:&ldo;官司打不打?&rdo;&ldo;果然,大家都觉得很奇怪。&rdo;苏砌恒露出苦笑,他刚刚没反应过来,可仔细一想,确实有蹊跷。&ldo;如果他对我有一点感情,那么整件事或许就合理,他收养小熙,我则是他伴侣。可是……他明明不在乎我,甚至轻视我,却不惜做到这样,里面一定有问题。&rdo;所以他一直想方设法接触其余唐家人,总算老天开眼,唐湘罭不成,唐湘芝自个儿上门来,苏砌恒仿佛抽离了灵魂,举止异常冷静,他失败一次,这一次千万不可再失手。他拎起男人,给他漱口,并取了厕所内放置的棉花棒,在唐湘芝口腔里搅了搅。万幸唐湘芝醉了,加之吐了一场,没有力气,只能任其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