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一诺浅笑,“那说好了。”
夏疏桐还是低应了一声,先前的担忧都烟消云散了,心中只觉得喜滋滋的。一诺哥哥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和她成亲,看来是没有生她的气,那昨天应该是木棉听错了吧,害自己瞎担心了一场。
三日后,冬月二十四,夏府举办盛大的及笄礼,一时间门庭若市。
夏府今日一日办了两场及笄礼,早上那场是二房嫡女夏馥安的及笄礼,来了不少客人,都是看在夏府的面子来的,看客们本以为这算是热闹的了,可是到了下午夏疏桐这场,前来参宴的宾客络绎不绝,门前车水马龙,相较之下,则早上那场显得有些冷清了。
吉时之前,所有的人都来齐了,护国公府的人是早上夏馥安的及笄礼时便来了的,今日也是唐以柔第一次以护国公夫人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下午的这次及笄礼,她还担任夏疏桐的正宾,为其簪发。
整个及笄礼的过程很是顺利,经了三加三拜后,夏疏桐穿着厚重的大袖长裙礼服,背后都出了微汗。
礼成后,她被闺秀们簇拥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闺秀们纷纷送上自己的贺礼,大多数都是自己做的络子荷包什么的。
送完贺礼后,天色也不早了,闺秀们陆续都随着自己府中的长辈们告辞了,余下的都是自己人,府中的三房、四房还有秋氏的娘家护国公府,大家聚在一起用了晚膳。
晚膳过后,送走了护国公府众人,夏疏桐已是累得身子发软了,回到自己院子,体贴的秋氏已经命人烧好了热水给她沐浴。
夏疏桐趴在浴桶边上闭目休憩,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与舒畅。茯苓精神还不错,拿着花篮往浴桶里面撒了好些花瓣。
忽地,夏疏桐打了一个激灵,睁开眼问茯苓道:“一诺哥哥给我礼物了吗?”今日及笄礼上人来人往,二人都寻不到机会说话,不过她知道,他一直都在温柔地注视着她。
茯苓摇头,“不知道耶,今日的礼单是木棉整理的。”
一旁正在给夏疏桐添热水的木棉听了,仔细回想了一下,摇头道:“奴婢记得,礼单里面没有秋二少爷的。”
“怎么会呢?”夏疏桐想也不想便道,“我的及笄礼物,一诺哥哥早就准备好了的,也不可能会忘了,是不是落了?”
“那……奴婢去库房再盘点看看?”木棉有些不确定道。
夏疏桐点了点头,继续趴在浴桶上,闭目享受着氤氲的香气,期待着秋一诺的礼物。
沐浴过后,夏疏桐准备就寝了,今日这般折腾,她累得都不想动了,临睡前又问了一回茯苓,“木棉查到了没?”
茯苓道:“我去看看。”
“好。”夏疏桐怕冷,趁着刚洗完澡身上还有些热气,钻进了被子里,怀抱着香薰暖炉。
没过多久,木棉便回来禀报,道确实没有收到秋一诺的贺礼。
夏疏桐有些惊讶,觉得不太可能,干脆抱着暖炉裹着被子坐了起来,想了想,眼巴巴地看向了茯苓。
茯苓无奈地摊了摊手,道:“小姐,要不我去问问?”二少爷是不可能会忘了小姐的贺礼的,也不知道这当中是出了什么差错。
“不用不用!”夏疏桐连忙道,茯苓要是这样跑去问,那不就代表她很期待他的礼物吗?夏疏桐小声嘟囔道,“今日我收到这么多贺礼,都来不及拆,怎么可能就发现一诺哥哥没送呢?”除非,她专门留意了,留意后还确认了没有他的,这才可能会去问他。
“那怎么办啊?”茯苓道。
“算了,我睡觉!”夏疏桐又躺了下去,带着些讨好地笑道,“茯苓你什么时候睡啊?”这阵子天冷,她喜欢抱着茯苓睡,茯苓不知是习武的缘故还是什么,身上总是暖烘烘的,比手炉还暖和。
茯苓撇了撇嘴,“小姐,我不想和你睡,你睡觉老爱抱人!”而且会乱摸她的胸,乱摸就算了,关键是小姐还分不清哪个是她的胸哪个是她的背,实在太伤人了。
“抱一下有什么关系啊?”夏疏桐裹着被子里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小姐!”茯苓将她脚部松松的棉被拍紧实了,从下拍到上,边拍边道,“等你以后和二少爷成亲了,你抱二少爷去!”
“呸,那你就抱秋墨去!”
“小姐你就知道胡说!”茯苓一听有些羞恼,她跟秋墨八字都没一撇,哪像小姐跟二少爷,二人就快定亲了啊,茯苓羞得紧,干脆跳上了床将夏疏桐压在身下用被子包裹住她,捏着她的鼻子威胁道,“你还敢不敢胡说了!”